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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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行官员连忙追上前去,口中义愤填膺道:“长安君不必介怀,臣这便去齐国朝堂指责他们!”
  赵重骄霍然停步转身:“我们有求于人,还敢去指责他们?你还是赶紧请他们发兵要紧吧?”
  送行官员尴尬地说不上话来。
  易姜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进了门,生怕惊动这尊火气正旺的大神。
  一行人车马劳顿,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驿站竟然没有人招待他们用饭。送行官大加指责,最后终于送了饭菜过来,也是粗糙不堪,易姜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料想赵重骄已经要炸了。
  赵重骄倒是没口头发作,但在屋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掀了桌案,等于直接甩了齐国驿站一耳光。
  送行官一头的汗,忙里忙外地给长安君重新张罗饭菜。驿站里忽然走进来两个青灰短衣的侍从,说是奉齐国相国之命,有请长安君去相府一见。
  易姜听到响动从屋里探出脑袋来张望,一眼就看到赵重骄铁青的脸。
  他立于厅中,怒极反笑:“你们不曾派遣一个官员前来迎接我,现在反倒还要我亲自登门去见齐相,这就是大国礼仪?齐王是我舅舅,不召我入宫见驾,反倒先见齐相,这便是君臣尊卑?”
  两个侍从被他这番质问弄得哑口无言,彼此对视一眼,悻悻然地回复这是相国的意思,他们无权过问,只负责传话。
  连侍从都敢藐视他,赵重骄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忍了又忍才没发作。
  易姜也觉得挺无奈,一夕之间从天之骄子跌落尘泥,这落差的确是太大了些。
  僵持良久,赵重骄的拳头终于松开了,对侍从道:“我刚到齐国,身体不适,就让我门下桓泽代为走一趟吧。”
  易姜刚在心里夸他顾全大局没有动怒,没想到下一句自己就被卖了,连忙缩回屋里。
  赵重骄恰好转头看向她屋门,见到她躲避之态,正如火上浇油,一下积压的火气全都窜了上来:“怎么,桓泽先生如今也敢藐视我的命令了?”
  易姜按按太阳穴,拉开门快步走出去:“主公有令,桓泽不敢不从。”
  “主公倒是叫的不错。”赵重骄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见她这模样更为光火:“先生自入府以来可曾为我这个主公做过半点有益之事?我尽心奉养你,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先生可曾出过一分力?”
  易姜哑口无言。虽然这么说对她不太公平,但她能力有限,没能尽到门客的责任也是事实。更甚至她是在顺应历史的发展促成现在的局面,虽然现在已经知道历史的发展和她所知道的根本不一样。
  “若非母后下令,只怕先生此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吧?”赵重骄说到极怒,猛然抽出了腰间佩剑,惊得那两个侍从连连后退几步。
  易姜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下意识眯眼后退,被衣摆绊着跌倒在地,抬眼就见到指着自己眉心的剑尖,头皮一阵发麻。
  厅中都是人,桓泽先生被剑指着跌坐在地上,名声只怕也蒙了尘了。易姜忽然有点理解赵重骄的心理,他大概是想让自己也陪着他一起跌落到尘埃里,不过理解归理解,可千万别一个手抖真把她给劈了啊!
  闻声跑来的聃亏心急如焚,忍不住要拔剑上前阻拦,被裴渊眼疾手快地挡住,一边好言好语地劝说赵重骄:“主公息怒,切莫因一时动气折损良才啊……”
  “哼。”赵重骄冷笑。
  易姜习惯了他这说变就变的性子,还不至于慌乱,定了定神道:“主公只一味责怪桓泽没有尽心帮助您摆脱眼下困境,实际上桓泽认为长远来看,眼下情形对主公是有利的。”
  赵重骄挑眉:“如何说?”
  易姜扫视一圈,意思是你不会让我在这儿说吧?
  赵重骄也明白人多口杂,看她神情淡定,竟然也相信了几分,只是手中的剑没有半分退缩。
  送行官察言观色,一面遣散围观的齐人一面过来打圆场。
  赵重骄瞥见那两个侍从还探头探脑的没离开,脸上无光,当然听不进去半个字。
  易姜这小身板儿还是太弱,维持同一个姿势半天,双腿发麻,后背都汗湿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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