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长城上的王者 第2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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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从哪里听说,我自己编出来的。
  这几条在赠地内疯传的煽动性流言可是艾格一手捏造并授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仇恨和制造南征的理由。但他当然不至于蠢到会当众坦白,恰恰相反,他今天要扮演的,是一个被谣言激怒和蒙蔽的角色。
  史塔克一家都是感性胜过理性的人,要向他们承认自己的南征和奇袭都是早已谋划好的阴谋,是大棋的一部分,无论怎样都注定会发生……那完了,估计狼家上上下下坚守城池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和自己谈判。相反,如果制造出自己的这场军事行动并非精心安排好的策略,而是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误、自己兴师动众是前来问罪和讨要一个说法……的假象,以此缓解和减轻彼此间的敌意和对抗情绪,后面才有得谈。
  “你否认传言的真实性咯?”艾格冷哼一声,“不过也确实,我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真的,说不定这还真是别有用心之人为挑拨离间才恶意编造的谎言,想解除误会也很简单——请我的‘好朋友’罗柏·史塔克亲自来向我解释而非只派个传话筒来,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你……”老爵士被这一通反客为主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驳得哑口无言,支吾了片刻也想不出反击的办法,只能涨红脸咆哮起来,“简直一派胡言,若罗柏大人真亲自出城来解释,哪还有安然返回城堡的可能,你莫非当我是傻子!?”
  真无聊,在言语上欺负这么个耿直老头给不了艾格快感,他很快觉得索然无味:“好了,罗德利克爵士,我相信罗柏是派你前来带话而非吵架的,咱们都省省口舌吧。说——他让你转告我什么?”
  老人也强压下被艾格搅乱成一锅粥的思维,从记忆里翻找出了自己此行来的任务:“罗柏大人的条件很简单也很慷慨——你,公开宣布辞去守夜人军团总司令的职位,将军队带回赠地解散。史塔克家将承诺和担保:你和你所效忠的女王可以安全离开北境!”
  从纸面数据上来看,北境对赠地确实有着压倒性的全方位优势,若起兵南下的是另一位守夜人总司令,这条件何止是慷慨,简直是有些妇人之仁。艾格微笑着点点头,对此并未多置一辞:“明白了,请您回去也转告罗柏我的条件:打开城门放下武器,宣布丹妮莉丝女王为七国的唯一合法统治者并发誓效忠于她。我将承诺和担保:史塔克家在新的真龙王朝统治下,也依旧是颈泽以北的守护和合法统治者!”
  “嗤——”罗德利克爵士被气笑了:“艾格,我本以为你是条养不熟的毒蛇,现在才发现你是得了失心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找个医士看一看脑子,然后再好好考虑我们的提议。如果身边没有会医术的人,下次见面我可以把鲁温学士也带来!”
  “好意心领,但我倒希望下次再见面时,您带来的是罗柏·史塔克明智的选择,而非另一个无关人等。”艾格一点也不为老骑士的反应所意外,他耸耸肩,笑着挥手,不愿再多费口水:“把罗德利克爵士请回去吧,各部仍旧依计划扎营,放出哨探,严密监控临冬城的每一个方向!”
  “是,大人!”
  一众等待命令的将领领命而去,白须老人还要再说什么,但将他带来的两名士兵却已经一左一右地架起他,半强迫地将其随着人潮带离了指挥部。
  望着一堆下属和使者离开指挥部的背影,艾格的嘴角又略微地翘了起来:临冬城居然率先派人出来传达谈判意向,这事虽在意料之外,但稍微过一下脑子,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令人意外——罗柏·史塔克面对赠地军的凶猛来势,对匆忙间组织起的城防也无十分信心,多半是想借你来我往的交涉谈判拖延时间,争取等来麾下诸侯的援军。
  很聪明,但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即将召来的各路援军。
  ……
  第508章 绝不屈服
  空空如也的肚皮不争气地咕咕叫,催促主人设法觅食,但攸伦给侄女送来的牢饭要么是爬着蛆虫的面包,要么是硬如木板的咸肉,或者就是开始发臭的鱼……诸如此类她只有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才愿意下嘴的食物。周围漆黑一片,镣铐把手腕脚腕上原先就磨出过老茧的部位都硌得发疼,老鼠吱吱叫着从身边跑过,虱子爬上身躯钻进衣服把她叮咬得又痛又痒,而被锁链禁锢的她甚至都没法去挠。
  这是派克城最大的组成部分之一血堡,位于比主堡距岛屿本体更远的一块垂直海面伫立的巨大礁石上。这里的厅堂较为宽敞,装潢设施也更佳……上层供主宾居住,下层掏出的空心部分则被作为地牢。本差点成为铁群岛女王的她,在自己家里居然再次锒铛入狱,而同样是被限制自由,这回所受的待遇居然比在敌人手里时还更糟糕,真是讽刺!
  比起被囚禁的痛苦和不适,更折磨阿莎·葛雷乔伊的是连番遇挫的气馁和满腹的困惑……她不明白:自己的叔叔到底是怎样学会那等妖术的。
  当日在大厅内,自己一番陈述成功将众铁民头领的敌意从对自己转移到对守夜人身上,重新混入同胞的计划看起来相当顺利:即使鸦眼拒绝她获得一条船的要求,她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地再申请留在阿叔身边担任副手——后一种情况看似憋屈,但寻找下手机会反而更容易!
  但一切都在攸伦掀开眼罩放出那只邪眸的瞬间戛然而止:在与那只红底黑瞳对视上的一瞬间,阿莎的整个身躯都仿佛被定住一般不再受控制,运行紊乱到几乎窒息。而与生理上的僵直截然相反的是:她脑子里的多少计划、盘算和想法,都仿佛被敲开头颅取出来拿到阳光底下晒一样暴露无遗……
  不,不仅如此。与攸伦那只邪眼的对视,还在他们彼此的意识间建立起了一条思维的导管。呼吸之间,阿莎眼前闪过大量断续画面,其中有无数千奇百怪她不认识也无法理解的事和物,明明荒诞无比却偏偏真实得吓人,让目睹的她仿佛在地狱最深层走了一遭——待到清醒过来,明明什么都没记住,脑子里却已经多了一坨不可名状的东西。
  现在想来,她看到的可能是攸伦不知是妄想还是真实经历的“记忆”。
  而与自己触碰到鸦眼记忆相对应的:对方,大概也已经把自己的刺杀计划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
  ……
  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唯一的光亮来自狱卒的火把。偶尔巡逻至此或带来食物的是个无名无姓、满脸敌意且自始至终半个字都没吐过的奇怪男子,阿莎尝试与其沟通、谈判甚至色诱之皆失败后回过神来:这陌生的家伙大概不是铁群岛人,而是攸伦从外面带回的“宁静号”船员——他不说话是因为哑,而色诱无效则是因为他听不懂通用语或畏惧鸦眼胜过贪恋女色,甚至更有可能的……他不仅没舌头,还没卵子!
  在想明白这点后,阿莎不再多费无谓的口舌,而是开始同样装聋作哑,做一个合格的囚犯。
  攸伦是在众目睽睽下逮捕的自己,即使是他也多半不敢让自己就此消失。至于给自己按罪名?他总不能说:我有只邪眸能看穿人的思维知悉人的想法,所以知道侄女是来刺杀他的吧?
  更别提,自己还有一个虽不想要却能在此刻保命的重要身份:艾枚克头领的妻子!
  领主不可能在未打招呼的情况下就随随便便杀掉一名封臣的老婆,而这一系列因素导致了……等待自己的最有可能下场,其实还是被绑回自己的“丈夫”家中软禁,如果是这样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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