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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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的伤虽然不重,但还是有很明显的血口子和青紫,衣衫凌乱,酒气熏天,哪里有半分平时的斯文?
  他将脸扭朝一边,“我不用你假好心。”
  乐言没理他,下车后才说:“我也不想费这份心,但我更不想大半夜的跑到警局去领人。这旁边就有一个五星酒店,你现在可以过去办理入住,我停在这里只是为了方便停车。”
  穆皖南也从车上下来,“不用了,你不是住这里么?我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他刚刚摸了一下裤袋,手机还在,钱包却没了,可能在打斗的时候掉出来,也不知被什么人捡了去。
  今晚他是没有办法住酒店的,他也不想惊动秘书,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乐言是被他气得够呛,但没有办法。梁沉叮嘱她要好好看着他,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谁知道血液里高浓度的酒精会不会半夜里又催生出难以抑制的冲动跑去和人拼个你死我活?
  穆皖南站在公寓里微微抬眼,“你就住这儿?”
  “这是何薰的房子,我住阁楼。”如果不是何薰今天刚好去出差了,即使两方将就她也不可能让穆皖南到这儿来,以何薰的脾气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他没再说话,一转眼进了浴室,啪的锁上门,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乐言坐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虽然跑这一趟实际没花多大力气,但她觉得很累。
  她在厨房烧水煮了碗面放在桌上,然后上楼去给阁楼里她睡的床换上了干净的新床单。
  她下楼的时候,穆皖南已经洗完澡,正坐在桌边吃面。
  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仍旧穿着揉得皱巴巴的衬衫,袖子卷到肘关节,隐约还能看到不知是谁溅上去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皱着眉头大口吃面,连面汤都喝光。乐言从冰箱里翻出冰袋来,用崭新的毛巾包裹好。
  穆皖南不知几时已经上楼去了。
  两个人都没说再说过一句话,他却懂得她的安排,难得有这般默契。
  她带着家用的迷你药箱和冰块上楼,他半倚在床上假寐,手边是一本从她书桌上拿下来的《公司法实务与办案指引》。
  他应该不会那么快睡着,大概是不愿面对面应付她。
  乐言不动声色把冷冰冰的冰包贴在他脸上的瘀伤处,他果然醒了,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这样冷敷会舒服点,明天回去换热毛巾或者热鸡蛋热敷,很快就消肿。”她看了看他鼻梁和眉尾的血口子,“伤口要上点药,不然会感染。”
  他却没有一点要配合的意思,就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也停下动作,的确,她好像没有对他这样周到的必要。
  桌上有镜子,不如就让他自己上药好了。
  她放下药箱,刚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攥住,“不是要擦药么,上哪儿去?”
  “伤在脸上,我想你对着镜子自己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的手攥紧了些,“我偏要你来。”
  她挣不脱他,心里那些无名的火气却又不断冲撞着想往外跑,终于妥协一般说:“好,我来,你先放手。”
  她用棉球蘸了碘伏擦在他的伤处,轻柔细致,他不由闭上眼睛。
  谁知下一秒火辣的酒精就狠狠蛰了他一下,他痛得几乎跳起来,怒目道:“你不能轻一点儿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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