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天降咸鱼(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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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纵马行至湖岸,直接从马背之上跃入水中,落水之际,仿佛听到身后传来叫喊之声。
  闭了气往深处潜去,宁秋鹤本打算从湖底偷点生机,顺便将这一身的雄黄粉洗去。谁知没潜上两丈,腰身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圈住,不由分说将她往水面上拖。
  数番挣扎不成,宁秋鹤被拖出水面,身后的人在不断喘气,却仍然死死地抱着那纤细的腰肢不肯放手,温热的气息喷全洒在她敏感的脖颈耳畔。
  「宁姑娘,」温柔的男声带着焦急:「万事皆有解决办法,怎能如此草率轻生?」
  是云显瑜。
  「我……」一口气哽在喉头,宁秋鹤哭笑不得,扭转半身尝试把他推开,「你以为我跳湖自尽?」
  云显瑜却是硬不肯放手,皱眉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宁秋娥鹤又好气又好笑,转身又推了他一把,「还不放开?」
  「不放。」云显瑜语气微恼,冷冷月光中,脸上细细的水珠沿着阳刚的线条流淌,「不是轻生为何跳入湖中?」
  「我只是想沐浴。」宁秋鹤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被山贼撒了一身雄黄粉。」
  「当真?」云显瑜挑眉,显然是不信了,「沐浴还穿着衣衫?」
  宁秋鹤没好气道:「行行行,你放手让我脱了衣衫,洗完澡再裸身蹲在岸边洗衣服好了。穿衣衫进湖里不可以,我现在去脱了总可以吧?」
  「这……」云显瑜俊脸泛红,犹豫了半天终于松开了桎梏。却又拉住了她的手臂,「宁姑娘,你当真不是……」
  「不是!」宁秋鹤深吸一口气,抽回手臂,快速解了衣带,将外裳裙子里衣衬裙一口气全扒拉下来,连带簪子也抽了塞进他手里,身上只余蛇衣,咬牙道:「这行了吧?我能洗了吧?」
  「抱歉打扰姑娘……沐浴了,我在岸边等你。」云显瑜挑眉,淡定地转身,捧着一堆女子衣物向岸边游去,耳畔却满是可疑的红晕。
  宁秋鹤踩水半浮在水中,将身体从头到尾搓洗了一次,确保不留一丁点儿雄黄味了,才回头往岸上看了一眼。却见云显瑜已经点起了篝火,火边用几根树枝架了他的衣衫在烤,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只穿了亵裤,正蹲在水边搓洗她的衣裳。
  这傻子估摸着是怕她洗完了以后,真要裸身蹲在水边洗衣服,是以就干脆帮她洗了吧。宁秋鹤不禁有点出神,上一辈子的云显瑜,也是这样一声不响的,什么事都肯为她做,甚至在被她明确拒绝以后还肯假结婚,筹备婚礼的时候他高兴得像个真正的新郎官……
  低低叹一口气,宁秋鹤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聚气下沉,悄然无声地没入水中。实在是饿得狠了,顾不得他还在水边,先想办法到湖底偷点生机再说。
  哪知刚潜上两叁丈,眼看湖底已在眼前,伸手就能摸到的当口,腰身又被从后抱住。
  云显瑜整个人覆在宁秋鹤背上将她裹在怀中,双臂紧紧将她圈住,又要将她往水面上拖。眼看食物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放弃?宁秋鹤使劲挣扎,运气下沉,云显瑜却是铁了心不肯放手,二人在湖底僵持不下。
  眼看这男人憋得脸色发青依然死不撒手,宁秋鹤莫名心软,闭上眼扳过他的脸,给他着渡气,松了劲让他带着她往水面上浮去。
  浮出水面,宁秋鹤松开他的唇,稍稍拉开二人距离,无奈道:「公子现在信我不是寻短见了吧?」
  云显瑜薄唇微分,仍在喘着气,半晌,伸手抹了脸上的水珠,俊脸上带着困窘,「宁姑娘,你到底到湖底去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闹,宁秋鹤也没了心思,忆起上辈子的惆怅,竟生生将食欲压了下去。
  「观鱼。」随便编了个籍口,宁秋鹤掉头往岸边游去。
  「不能说吗?」云显瑜跟上来游在她身边,问道。
  「嗯。」宁秋鹤回头望了他一眼,低低应道。
  游至岸边,宁秋鹤捡起飘散在水边的衣服,一筹莫展。鲛绡做的纱裙倒是入水不濡,可是内裙里衣亵衣亵裤全在滴着水,即使乾坤袋里有干净的替换衣物,这湿漉漉的一堆,总不好直接塞进去带着走。
  正在犹豫间,一件犹带着暖意的斗篷裹上她的肩。
  「这是我的斗篷,先将就一下,等衣衫干了再走。」云显瑜说罢几步上前取过宁秋鹤手中湿衣,一件件打开晾在火堆边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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