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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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伯手中拿过拴着小刀的铁链,李言蹊小手牵着他的大手向城中走去。
  徐嬷嬷满脸不愿,但又不敢接近小刀,只得命人先行送行李回府。
  许是她刚刚回来,小刀缠的紧,李言蹊便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小刀的房中,熟练的为他解下脖颈上定制的链子,脖颈上除了红些外没有伤痕,知道他最近几日没有发病李言蹊松了口气,拿着药趴在他胸口为他小心涂抹着脖颈上的红痕。
  小刀不敢乱动,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害喃喃受伤,僵硬的坐直着身子任她在他怀里忙着,手则不安份的去扯着地上放着的袋子,等到喃喃给自己上好了药,小刀才将袋子提起,又委屈又难过:“喃喃,我捡了好多天豆子,袋子都没有满,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言蹊看着因为他提袋子的动作而又从袋子里漏出的得豆子,心头柔软又心虚,她要离开淮南入京,小刀知道她要离开不肯,她便拿着袋子哄骗他说将袋子装满许个愿她就能回来,但她走前为了不让袋子满,偷偷在袋子上剪了个口子,算一算,她离开淮南半年了,这个傻子估摸捡了半年的豆子。
  一想到府里人来来回回忙碌着,他高高大大的跟在后面捡豆子碍手碍脚的,还捡两个掉三个的模样李言蹊又有些好笑。
  心虚自己骗了他,李言蹊仰头一笑:“不用装满也能许愿,我便是听了你的愿望就回来了。”
  小刀闻言并不是很开心,落寞的看着手中还在掉豆子的袋子:“可我想许的愿望不是这个。”
  李言蹊有些不开心了,凤眸眯了眯从他怀中起身,抱着手臂看着他:“呦,几个月不见你野心长了啊,还有别的愿望?”
  小刀不明白她说什么,却不满她的离开,忙又将她扯回身边,失落道:“我本来想许愿喃喃能亲亲我,这样我又能得到喃喃又能得到喃喃的亲亲。”
  轻哼一声,他倒是真的野心渐涨。
  暗嘲过后,李言蹊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自明白了什么是男女之别后便再未亲过小刀了,她明白,可小刀不明白,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快要嫁人了。
  她长大了,可他依然停留在那个懵懂的年纪。
  抬手抚了抚他蓬乱的黑发,李言蹊柔声开口:“小刀,我要成亲了,我不能亲你,你日后也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眉头皱起,小刀不大高兴了,黑眸盯着她,一手举着自己手中还在不断掉豆子的袋子,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沉声道:“我有这么多豆子都不能得到喃喃一个亲亲吗?”
  李言蹊看他托举豆子的模样,又好笑又气愤,但她日后是要嫁给表哥的,为了小刀能与她生活在一起,这种事情必须杜绝,故作严肃的站起身,李言蹊凤眸眯了眯:“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若日后想与我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黑眸有些阴暗,俊颜紧绷,小刀手中的袋子猛地掉在地上,豆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李言蹊吓了一跳,忙反应过来小刀是要发病了,正要去拿铁链,下一刻男人已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从来没见过小刀这样,李言蹊吓红了眼,忙命人寻大夫。
  *
  陡然睁开眼眸,刺眼的日光让刚刚睁开的眼眸又重新闭上,吃力的抬手遮掩着日光。
  手的遮掩让受不了强光的眼眸缓缓适应,半晌后床上刚刚苏醒的男人打量着自己身在的地方。
  破草屋,不蔽日不避风,他甚至能透过草屋的间隙看到外面的葱郁,薛定海正疑惑自己身在何处时,身后传来“吱呀”的门声。
  寻声看去,来人虽鹤发白眉,足下却松劲有力,那老者看到他醒来,不紧不慢端着碗走近:“你跑的西漠里做什么,想不开干嘛跑这么远?”
  一边说话,老者一边将手中的药碗拿给他,薛定海想要反驳,可刚刚醒来实在有气无力,强撑着喝下了药,虽然药苦涩难耐,但至少喉中有了水,润了喉嗓,终于能发出些声音了:“不是想不开,在下从京中过来是为了寻找苗疆。”
  老者接过空碗起身,听到这话更是摇头一笑:“这也是想不开,这么多年我们苗疆人为了果腹活命都往外跑,族里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还没见有人赶着往这里来的。”
  薛定海闻言微怔,原来以医药闻名的苗疆一族竟没落如此了。
  抚着胸口轻咳两声,想到知渊那日渐严重的头疾,薛定海蹙眉:“实不相瞒,我来苗疆是为了我一个友人,他身有顽疾十几年,寻不到病源,我便想来苗疆问上一问,我这位友人他是不是中了蛊。”
  蛊?老者闻言一怔,苗疆的蛊很珍惜,养蛊之术也并非人人都懂,虽然有的蛊会害人性命但早在很久这种蛊便被族中摒弃,现存的蛊大部分都是治病救人的,眉头一蹙老者再次坐下。
  薛定海此行目的便是想知道知渊的病情,见老者有意听,便也不顾自身羸弱,将虞应战的得病情一一描述。
  听了薛定海的话,老者抚了抚自己的短蚺,锁眉思索,拿下头顶的帽子轻轻煽动,犹豫开口:“你那位友人确实是中蛊,听症状似是双生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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