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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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鸢萝看着窗外,答:“没有。”
  齐怀渊的耐心似乎被磨得差不多了,吸了一口气,又问:“马上中秋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西鸢萝终于回过头看他,齐怀渊心里一松,果然是孩子,还是得哄。
  但是,齐怀渊显然不是哄孩子的高手。只听西鸢萝回答:“糖醋里脊,麻婆豆腐,酱爆茄子,冬瓜排骨汤,甜品要银耳莲子羹。”
  齐怀渊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明所以。
  西鸢萝见他一脸茫然,也装作不解的样子,故意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你刚刚问我的语气,明明就跟忠叔问我晚上要吃什么是一样的。”
  噗——前头的司机小张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齐怀渊冷冷地瞟了一眼他的背影。车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小张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如冰芒一般锐利的眼神,立即收敛了笑,端正神色,专注开车。
  西鸢萝横他一眼,转过脸继续看向窗外,再不理他。既然你想要有所谓的感情基础,那么至少,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吧?
  齐怀渊实在摸不清头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高兴。细细思索了一下,他也没做错什么事啊?看着她嘴角紧抿,沉郁不悦的侧脸,他的眉头微微笼起,一句名言蓦地窜上心头,女人心,海底针。
  转过脸,他目视前方,脸色冷淡平静。虽然她还小,很多事情他可以宽容,但是他绝对不会纵容。这样莫名无理的发脾气,绝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品格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求鲜花鲜花哦~~
  ☆、27又见白翠浓
  西鸢萝一路沉郁,临到下车都没再和齐怀渊说话。而齐怀渊,也是冷静平淡,沉默以对。西鸢萝心里闷闷地,说不上为什么,感觉有些难过。这样的感觉令她很是烦躁。看了一眼齐怀渊冷毅沉肃,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气恼地甩了车门。
  齐怀渊唇角紧抿,目视前方,神情淡漠。听到车门巨响,眉头瞬间紧蹙,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西鸢萝恼齐怀渊,但更气自己。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置气,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无端端地想要去揣测他的心意。他们不过是政治联姻,这一点他早就说得很清楚。又不是男男女女真心恋爱,难不成你还指望他来疼你爱你迁就你?人家压根就容不得你的小性子。而你也不过是想借重他的权势制衡西家和连家,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而自己刚刚那样子发脾气,甩车门,实在是小家子气,倒要被人小瞧了。
  西鸢萝越想越烦,心头就似压了块巨石,闷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路闷头前行,只想着回家就闷被窝里头去。她总是这样,一不顺心,就喜欢倒头闷进被窝里头去。
  但是,天不从人愿,她一脚刚踏进门,就见到了一个让她心气更不顺的人。白翠浓!
  “爸,本来我是想着等过年再接翠浓回家的。这样连家那边也好交代一些。但是翠浓最近身子不大好,医生说有小产迹象。况且,这中秋也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虽然翠浓以前犯了点错,但是没道理让西家的孙子也流落在外受苦。所以,爸,您看是不是就让翠浓她……”
  西崇明那厢话没说完,冉在青一个眼尖,瞅到了门口的西鸢萝,提着嗓子就叫了一声:“哎呀,鸢萝回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西鸢萝沉着脸走进去,冷冷瞥了一眼白翠浓,只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奕奕,毫无西崇明所说的身子不好的迹象。而且,虽然她低眉顺耳,状似折服,但是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角分明带着隐隐地得意。倒是她身边的白恩秀,面色苍白,清减不少。
  西崇明看见西鸢萝微微有些吃惊。往常这个时候,西鸢萝还在连彦博那边补习功课,但是今天因为和齐怀渊怄气,提早回了家,没想到,却给西崇明来了个措手不及。
  “鸢萝,你翠姨她怀孕了。”虽然西鸢萝的出现有些突然,但是面对女儿,西崇明始终更有底气一些,当下就直接说道。
  西鸢萝淡淡瞥父亲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哦?所以呢?”
  她的语气跟神态令西崇明极为不满,双眸微沉,居高临下,肯定地道:“所以,我要接你翠姨回家。”
  西鸢萝嘴角一勾,看向西崇明的眼神寒气萦绕。转过身,她望向上首座上的西固天,问:“爷爷,你认为呢?”现在西家当家做主的还是爷爷,只要他不点头,就算西崇明想,白翠浓也回不了西家。
  西固天握着紫檀木龙头拐杖,面色凝肃,沟壑丛生的面孔上,一双眼睛却黢黑幽深,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渊,看着厅中众人,良久不语。
  西鸢萝唇边溢过一抹苦笑,眸中闪过一丝轻嘲。她知道,爷爷是在权衡利弊,决定取舍。虽然他一直很想要个孙子,但是西鸢萝背后有连家,有齐怀渊,轻易开罪不得。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决策者的身上,屏息静候着。西固天懊恼地瞥了一眼西崇明。这个儿子,从小就不懂得筹谋算计,虽然肯刻苦上进,但终究还是输在了天分上头。白翠浓先前如此放肆,莫说鸢萝不肯,就是连家和齐家也断然不会容她。而且,城西那个几十亿的重大建筑项目还拽在连彦博的手里。此时接她回家明显不合时宜。他也心疼孙子,但是留在外头并不等于受苦,你悄悄给笔钱,好好养着他们母子就是,鸢萝终归是要出嫁的,等将来孩子大了,你再接回来,到时候事成定局,别人也就无可奈何了。可是,他却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往家里带。
  “爸!”西固天沉默了半天,西崇明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西固天握着龙头拐杖的双手上下换了换位置,叹息着道:“这事儿,说到底最委屈的是鸢萝。崇明,你该问问鸢萝的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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