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拾肆(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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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虹月莫名心虚:「我……我没事做就无聊,然后就有点睏了,我有等你啊,只是没等到,不小心睡了一会儿。你没别的事干了?坐这里吓我一大跳,先前没戴面具,怎么又多出来这个?」
  宸煌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问:「不好看?」
  兰虹月打从心里嫌弃:「很奇怪。你是担心面纱飘起来?你生得很丑?还是皮肤有毛病晒不得光?老实跟我说,我也不会笑话你,我有个好朋友也是天生脸上和身上都有黑斑,而且还很大片,不过我觉得也挺特别,何况他生得不差,五官端正。」
  「你说的是叫桐梦的虫族?」
  兰虹月睁大眼:「你知道他?啊,对了,你偷看过我的过往嘛。」
  宸煌纠正他的说法:「没有偷看,我就是看到了而已。」
  兰虹月不以为意的撇了下下嘴,又回到方才的问题:「你蒙头盖脸是因为觉得自己丑么?」
  宸煌不带火气的平静回应:「你才丑。我比你好看不知多少。」
  「噯你这……」兰虹月本想回嘴,可是想了想对方这反应有点像他弟弟们,有些幼稚可爱,因此莞尔道:「那就当你比我好看吧。所以你是因为太好看了才蒙脸?」
  「不是。」宸煌认为这少年的好奇心过于危险,于是提醒道:「师父曾经趁着我沉眠时,想一观我的真顏,他虽然传承凤族的神通之眼,有那样的神力护身,但还是与我有所衝撞,我没事,他却受了伤,因此短暂离开神界去明澜谷养伤。
  我生来就被当作阵眼养大,那道咒阵就是为了养出神界支柱而佈下的,为了稳定这股被养阵而蓄积的力量,我的本尊一直都在天镜海楼,不曾离开。你在佶良城见的也只是我的分身而已。天镜海楼也是专为我开闢的地方,它其实是在混沌之中,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开闢乾坤。」
  兰虹月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你是因为力量大到自己也控制不了,为免伤及无辜才蒙头盖脸?」
  「最初倒也没想这些,可是我身边总是空荡荡的,多无聊啊。」
  「也是,原来是危险到任何人都难以靠近……」兰虹月小声喃喃,忽地又抬头问:「那你怎么不全身都包起来好了?」
  「丑,也麻烦。」宸煌想到了什么,接着讲:「虽然常泽那些侍女和其他侍卫在神界也算是修为匪浅,但如果不是在天镜海楼,他们也难以接近我。同理,若非在这里,你也近不了我的身。」
  兰虹月盯住对方的面具和面纱,知道宸煌是个多危险的傢伙以后,默默吞嚥口水,也压下了原先想探究对方长相的好奇心。
  「对啦!」兰虹月异想天开跟他说:「那你直接站在无念河、不,是站去妖魔域那里,光让他们瞧你的模样,不就直接降妖伏魔了嘛!哈哈哈哈……」
  宸煌竟也跟着轻笑了声,却回他说:「你想得倒美。妖魔们也不都是傻子,谁也不想当前锋,何况我要是垮了,他们也讨不了好。」
  「意思是要正邪抗衡?有佛即有魔?」
  宸煌轻叹,低声喃喃:「你年纪轻,见识浅短,一下子要和你解释这些实在是累。」
  兰虹月斜睨他说:「凤先生可是讲过我悟性高的。换作是我妹你讲破嘴皮她可能也不懂。」
  「提我师父做什么?不是怕他怕得很?」
  兰虹月嘴角往下,懊恼自己一时口快,随即又小声嘀咕:「还以为你所到之处都寸草不生,不能怪我异想天开啊。在佶良城那会儿,我误闯你在驛馆的房间,你肯定也有察觉不是?那时我看你一下水,周围草木都枯死了。」
  「那是盛极而衰,不是我有意弄死它们。」
  兰虹月轻嗤一声:「那看你一眼还真不值得啊。」
  「嗯。」宸煌赞同道:「不过是皮囊罢了。」
  兰虹月听他讲完就站起来要往外走,喊道:「去哪里啊?」
  宸煌没回头,背对他答道:「离开一会儿,我不在时,常泽会听你命令。」
  高大的身影在一片银光闪烁中消失,兰虹月猜想宸煌可能有什么急事,但他更关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下床穿鞋袜时心想:「不结契就不能离开,这可太麻烦了,那我还怎么报仇?看来还是得想别的法子,就算我愿意结契,那傢伙也肯定不会与我……何况我还不愿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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