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参壹(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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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寒墨没抱到曲永韶,后者闹彆扭要往古庙外面走,他心里一慌赶紧追过去。但他生得人高马大反而频频受阻,看着相对矮小的曲永韶在人群里穿梭远去,心中焦虑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在庙门口抓到曲永韶的手肘,顾不得动作有些粗暴就将人拽到怀里箍紧。
  「什么啦?」曲永韶被狠狠扯住,吓得挣扎起来,但越挣扎就越被箍牢。他有点恼火,丁寒墨亲他发旋和他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吓你跟闹你的,你别气我好么?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想繁衍,我只是喜欢你,只喜欢你,别的我都不需要。怪我讲错话,是我不好。」
  曲永韶听他连连道歉,语气听来慌张又可怜,他也冷静下来回应道:「方才我是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到非常生气,你不用这么担心啦。」
  丁寒墨灰眸变得深沉幽暗:「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
  「嗯。我其实是有点尿急,方才喝多了想去找个地方解手,还有找今晚要住的地方……能松手了么?勒得我有点难受啊。」曲永韶尷尬解释。
  丁寒墨听话放开手臂,就在这时庙里传出轰然巨响,彩色香粉和花瓣随着震荡的空气往四周飞散开来,多数人一时间都不清楚发生何事,只听到一个张狂的男音斥吼:「全是些畜牲东西也敢来这里放肆!」
  曲永韶的修为今非昔比,在危险到来以前就凭直觉出手,不过丁寒墨比他更快拦截到横扫而来的细长鞭子,并同时将他护在怀中,他看到鞭子尾端的金色倒鉤凌空划过丁寒墨侧顏,丁寒墨的眼下慢慢渗出一丝血痕。
  「寒墨!」曲永韶从没见过丁寒墨受伤,一是他们长年隐居也不怎么和人正面衝突,二是丁寒墨天生就是强大种族的后裔,还是金蛋的时期就已经水火难侵,出世后更是健壮的孩子。也因此光是看到一道浅浅伤痕落在丁寒墨脸上,曲永韶就心疼得要命,他摸上丁寒墨的脸慌张道:「我看看、这差点伤了眼睛,真是吓死我了。你先松手吧,别拉着脏东西。」
  丁寒墨面无表情看曲永韶紧张他的模样,心里有点高兴,他喜欢哥哥这么在意自己,不过让哥哥难受的傢伙就该得到教训,这鞭子的主人在另一头拉扯半天都无法回收兵器,气得大骂:「何方妖孽还不撒手!」
  花瓣和香粉已经散开、落定,庙里那些男男女女吓得鸟兽散,神使、精灵们化成的光点也被这场风波衝散消失,只剩稍有胆量的修士还敢躲在近处观望情形。丁寒墨和曲永韶朝鞭子的主人看过去,那是个相貌端正却神情踞傲的青年,眉眼略带邪气,穿玄色衣袍,衣襟袖摆有正红镶边,但最醒目的是那一头红发。
  红发青年脚下踩着一名女子,女子瘫在地上动也不动,也没有哀求或呻吟,情况似乎不太妙。一个和女子同族服饰的男人跑到红发青年面前跪下,说了一大串曲永韶他们听不懂的话,但任谁看都会猜他是在替那女子求饶,女子似乎听到那声音,手指微微动了动。
  红发男子冷冷盯住曲永韶他们两个,瞥了眼那求情的男人不耐烦斥道:「讲什么啊?听不懂。」
  丁寒墨松开鞭子尾端,曲永韶抓起他的手看了看说:「还好没有受伤。」不只没受伤,勒痕也很快就没有了。
  「哥哥别担心,那种东西没什么,你看。」丁寒墨用指腹在眼下抹过,细微的血痕已经彻底消失,伤口癒合。
  「讲人话啊!」另一头红发青年还在施暴,往那男子身上抽了两鞭,脚下踩着的女子已经变成一隻红狐狸,男子痛呼一声也变成黑狐狸。红发男笑了起来:「这里的山之民跟海之民联合起来誆骗魏家是么?说什么这一带的精怪已经全都被抓光了,山海墟这儿不是还有许多精怪?你,刚才胆敢捉我鞭子的傢伙,是哪一族的?」
  曲永韶按着丁寒墨手臂小声说:「别回他话。」他话还没讲完,那红发男睨向他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敢用这种态度应付我。」
  曲永韶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再怎么讨厌精怪也不该这么做,他们又没招惹你。」
  红发男哼声:「妖怪就是碍我的眼,我何须向你交代?就怪他们自己弱。」
  曲永韶还没遇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傢伙,昂首反驳:「恃强凌弱就是不对,你快放了他们。」
  红发男勾起嘴角,满怀恶意朝黑狐抽了一鞭,鞭子带着火燄在黑狐身上燎开。这时丁寒墨出掌释出一道寒气瞬间灭了火燄,更把那截鞭子冻成冰块,对方一使劲那鞭子就从冻住的地方碎裂断毁。
  红发男怒斥:「混帐东西!敢毁我的法器!」他暗暗惊诧不已,还好这鞭子并非他的本命法器,却也已经是上乘法器了,那傢伙居然就这么把它冻坏了。
  丁寒墨隔空再出一掌,动作优雅轻松得像是拨开过高的芦苇花那样。红发男似乎没想到真有人敢正面和他衝突,当即被打飞撞上庙里的大龙柱再摔落地,闷咳一声后喷出一口血。
  丁寒墨往前迈步,话音平冷:「哥哥不高兴了,你该死。」
  曲永韶立刻拉住丁寒墨的手劝说:「你别这样,我方才不是讲了么?恃强凌弱是错的,再说他虽然弄伤了你,还打伤别人,阻止他就够了,没必要为这种傢伙犯杀业。」
  「好,明白。」丁寒墨听话收手,连一个眼神也没再给那红发男,和曲永韶手拉着手就走出古庙。
  之前和曲永韶聊仙督緋闻的魁梧长鬚男还在不远处看热闹,一见到曲永韶他们走到庙外就赶紧拋出纸人飞上前叮嘱:「你们快走吧,方才那位是魏家少主,魏燃,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也要赶紧离开。」
  纸人飞离并烧起来,曲永韶朝纸人喊:「多谢大哥忠告。」
  凡人、修士、精怪一见到庙里的红发煞星都赶紧开溜,但与此同时,夜空中还有多道流光朝古庙匯聚,曲永韶直觉是那魏家子弟又要做什么了,他也拉丁寒墨要离开,但庙里突然飞出十多名黑红衣饰的修士围住他们俩,其中有男有女。为首的那名红发青年,也就是魏燃自庙里抹着嘴角血跡走出来,比了个割喉手势下令:「杀光他们。」
  十多名魏家修士不由分说各执兵刃、法器杀向曲永韶跟丁寒墨,丁寒墨听曲永韶轻声说:「留活口。」
  「好。」丁寒墨应了单音,身影骤然消失,随即传出那些修士们的接连惨叫声以及骨头断裂声,几乎在瞬息之间以攻为守结束困局。丁寒墨回到曲永韶身旁,而打算围攻他们的修士们全都表情痛苦的倒地呻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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