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千秋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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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氏却显得心事重重,未曾因这话而展颜。
  似乎顾虑颇多。
  最终还是问道:“姐姐之前问我会不会医术,可有什么要事么?”
  孟绪想为她将花戴正一些,却被樊氏侧身躲过。
  指尖一凝,垂下手,倒不见恼:“妹妹既不会医术,便无事了。”
  鸾车就在外头等,时间余裕无几。樊氏不欲再多周旋,挑白了讲:“不瞒姐姐,我确会些粗浅的医术。不过,姐姐仅凭一盒香膏便能断定么?”
  孟绪有些惊讶她忽来的坦荡,也如实道:“白术脸上伤重,你不曾为她请医,还瞒得这样紧,我便有些猜测。”
  她领她到一处暗柜前,抽开屉子,又递了一方可以裹在手上的素巾给樊氏:“能否请妹妹帮我看看,这盒胭脂可有毒性,又是什么毒。”
  孟绪本想让樊氏用小木条挖一勺取样,带回去研看。毕竟她这儿再急,也不比樊氏今夜初次承幸,来的不容耽搁。
  “不需多少功夫的。”
  没想到,樊氏只将粉末碾展,一看二嗅之间,竟就能将里头掺杂之毒猜个七七八八。
  心里有了个大概,樊氏走到隔断边上,摘下盆栽上的一瓣春华,折返回来:“借姐姐的花一用。许多毒都能使花瓣变色,不同的毒性会有不同的颜色变化,若我所猜不错,花色应当立刻会泛紫。”
  她说出了让孟绪心尖一揪的论断:“这果然是……能让人毁容的‘日又枯’。姐姐花容月貌,遭人妒恨了。”
  第16章 巧诈
  樊氏头戴蕊英,走到浴池边上,身上已褪的干干净净。
  司寝的嬷嬷检查过她的衣物,放在了一边,只给她留下了一件贴身的小衣。
  见她发髻拆了,花却仍还固执地簪着,抬手便要拔。
  樊氏却别开脸不让碰,一面怯怯抱臂护在身前。
  嬷嬷神情不悦:“才人,这是规矩,侍寝时身上不能有这些簪饰。”
  再说不就一朵花,宝贝什么?
  樊氏想起当日孟绪曾提前见到了陛下,小心翼翼开口与嬷嬷商量:“我能不能到时再拿下来,或者,先让我见陛下一面?”
  嬷嬷一听就知道她想效仿谁,鼻子里出冷气:“才人恕罪,奴婢可做不了这个主。”
  也不看看人家意嫔什么出身,自个儿又什么出身?
  不过转念想到这位樊才人是新妃中头个晋位的,还一晋两级,嬷嬷稍缓了态度:“就算才人执意要戴这香花,也得给我们检查过,再去问过上头的意思。”
  樊氏最终捏着花茎,将半开的朝颜取下,放在了一边,可哀可怜地道:“不麻烦了,我不戴就是。”
  等她踏过窗外的风雨声,走入帝王寝殿,却见榻中人双目紧闭,好似不耐一日的疲累,竟已熟睡。
  樊氏没有出声把人叫醒,只是径自蹑足爬上了那一方金丝楠木宝榻,将榻帘解落。
  长帘如瀑泻开,榻内光景,被垂垂深掩。
  帝王始终不曾醒来,樊氏坐在他身边,揪起一角衾被,护住几分赤露的雪白。
  然后就那么垂目看着这个男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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