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零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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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夜,她竟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忘川河畔,不过这条忘川有点奇怪,墨绿的河水似没有那些凶残幽魂,也没有忘川边的荒凉……这里是梦境。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有位着银蓝衣男子的身影渐渐幻出,由远至近,本来模糊的样子也清晰起来。
  润玉……
  不,他不是润玉。
  妖君宠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只觉喉头难受,目光平静,抬手想将面前的人影挥散。
  他带着镶金白冠,一支龙簪插冠束发“即使在梦中,你也已经不愿意见我了。”身着同色的内裳,外罩着无扣的外袍,腰间是白玉带,比起仙气十足的装束,更添几分雍容。
  妖君宠避开了他的注视“既说过今生不复见自然不该违誓,虽你已身归鸿蒙,可我还活着。”所以今生未过。
  他说的卑微“我只是,想看看你。”
  她别开头“不必了。”是好是坏,又能如何?
  他不敢上前“看到你好便好了。”只能痴痴的望着想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她。
  “好让你的愧疚少几分?”妖君宠走开几步“你已无知无识,何必纠缠,不过是寄于残鳞中的一抹执念,走吧。”
  “我想对你(说)……”
  “不用,我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与你早无干系。”
  他表情落寞,孑然一身立在原地“那不是我做的,李韬的事,幽莹残魂的事,还有你师父……不是我。”他看着她背对自己,不言不语,
  妖君宠不喜不悲的背对他。
  “我知道你不会回头,这样最好。”他从后面拥住她“我要走了。”自己只是残存的一点意识,维持不了多久“你要幸福的活着,龙儿,你要比其他人都幸福。”
  妖君宠依然不言。
  他用尽全力拥紧她一下,而后渐渐消散开来。
  妖君宠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下脸庞。
  赫然睁开眼,她现在躺在乾擎宫的龙榻上,看见的是熟悉的床帏,坐起身,转头看向枕边的盒子,拿起,打开,里面依然是自己的逆鳞和桃花簪。
  拿出逆鳞,上面的剑痕犹在,依然坑坑洼洼,但依稀可见一层银光散开了,抬手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珠,调整呼吸,想平复下自己潮湿的心情。
  “若真能彻底忘记,你也不会被这抹意识影响。”床帏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妖君宠撩开床帏,赤足下了床榻,绕过巨大的屏风,走入外间。
  苍芜帝站在外间。
  “虽然你是我师父,但师徒有分、男女有别,师父这么晚入我的寝殿,不好吧。”妖君宠着睡衣看向他,依然是他的影身。
  苍芜帝还是那般优雅风姿“真是生分了,过去在我寝殿里跑进跑出的小姑娘,如今你要与我论男女有别了?”
  “师父这么晚来,是要与我思过往?”妖君宠并不着急更衣。
  苍芜帝抬手,手上幻出外衣,走上前为她披上“自然不是,听闻天帝即将拜会妖界,带礼求亲,那,何时来幽冥?”
  “师父想要他拜见?”妖君宠上前一步“你应该不想见他,且大战之后为何容忍他继续做天帝?”其实细细思量,苍芜帝对润玉的做法她看不懂,那时老爷子都以为润玉是瑢霁转世,按理说在润玉要被穷奇吞噬时就该出手才对。
  苍芜帝站在她面前“天命如此,老夫不过是顺应为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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