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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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约t裇,休闲衬衣,九分长裤,白色板鞋,白色棒球帽。
  一副耳机,一部手机,一个皮夹,偶尔拿一杯冷饮。
  他的身影穿梭在大小美术馆,时常定格在某些画作面前。
  安静凝眸,安静走开。
  表情无澜,姿态闲适。
  他看起来就像个逃课跑来参观美术馆的少年。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在一遍一遍地杀死曾经那个夹着画笔专心涂抹的男孩。
  面对越是热爱却又不能再拥有的东西,我就越是要告诉世界我可以做到永不留恋。
  一幅一幅欣赏完毕,我只是个无名过客。
  想要看我心碎么?
  想要看我发疯么?
  想踩断我所有的肋骨?
  想毁掉我全部的骄傲?
  而我向着山巅,备好巨石,不断攀爬,你猜猜我要干什么?
  我从来不会竖中指,我擅长挑着眉说抱歉。
  抱歉啊,要送你们去死了。
  ——站在山巅投下巨石之前,我会把这句话一并送给半山腰的你们。我保证。
  至于山脚下那些无辜的人们,大概就是上帝给我提出的终极拷问。
  我还没想好该对无辜之人说些什么。
  也许只有沉默,也许还会附送我的自我毁灭。
  也许无济于事,也许会在撕裂之后变得冷漠。
  时日到了再说。
  5
  昨晚埃翁来电,他接了,两人都可有可无地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宛如走亲子流程一般。
  处于张修世界里的半山腰的那些人,其中有埃翁和诺拉,他的父母亲。
  一个人如何称呼另一个人,并不完全取决于双方的血缘关系。
  比如他称呼埃翁为父亲,称呼诺拉为母亲,对莎娜和鲁森却总是只喊名字,尽管他跟他们四个人都毫无血缘关系。
  四五岁的时候,威文唯一练习过的称呼,是‘母亲’。
  mor. mother.  matь.
  挪威语,英语,俄语。他都准备好了,诺拉喜欢哪种语言的称呼,他就使用哪种语言喊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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