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依赖幻觉而地活着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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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摸着根雕,念叨已经刻掉的泥巴
  散成灰尘以后,灰尘又笼罩我们
  以及根雕。我就想他们
  亲手掐死菜叶上的虫子
  用洗衣棒打架
  拿着锄头去挖蛇蛋
  一年那么多天,我就在秋天
  才安静地坐到屋里
  河水退去的岸边有许多树根露了出来
  细细的骨头,睁着枯黄的眼睛。
  冬眠
  这应该不是死掉吧。三十年前
  在雪地里追一只兔子
  这善行的物类,像一粒松果
  偶尔转过小身子,露出惊悚的目光
  雪太白了。它藏不住自己。
  我紧跟着,用树枝打扫它的小脚印
  天蓝得厉害,透过松枝的阳光像一扎钢刺
  我眯起眼睛。越来越慢,越来越近。
  我听到身后掉下
  枝桠断裂、雪跌落的声音。
  直到今天,我仿佛仍能听见
  在微冷的夜晚,衰老的内心,寒气不已。
  2006-11-29
  一路北上
  傍晚。我有瞬间失去听觉
  车辆冰冷的身子从眼前擦了过去。
  我点燃烟,开始幻听书上的杀戮、
  北方的风雪而勃勃地活着
  车内的器物,路边的荒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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