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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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到时辰孟景灏就先醒了,却没急着起床,摸着怀里人比以前圆润的下巴,禁不住就带上了笑模样,还是胖一些好,掩去了些那靡艳生光的容色。
  昨夜那些话不知不觉就记到了心里面,她说,他是她的克星,见了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甜意从心里泛上来,搂着软软的身子,他不想早起了,外头的天都还是黑沉的,再睡会儿。
  不行,一时堕,时时堕,要起!
  挣扎了好一会儿,孟景灏还是起了,按点去读书。
  捧起书来,脑子却不净,尽是些昨夜的缱绻缠绵和那些让人感动的情话。
  但多年来的习惯使然,沉淀了一会儿,孟景灏还是又沉浸到了书里,多看书才能驳倒那些老头子,他受够了当被人驳的哑口无言时的窘迫感。
  蓦地,孟景灏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相生相克。
  那么文人老头子的克星是谁?
  是武人!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武人就是那些文人的克星。
  孟景灏有些激动,扔了书,下炕,直奔寝房,寝房里梅怜宝酣睡正香,忍不住他就在她嘟嘟的嘴上亲了一口,又悄悄的走回了书房。
  他需要一个武人在朝堂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个武人最好像阿宝一样混,却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犯浑,什么时候不该犯浑,想到这一点,他忽的又大步走回了寝房,拨开锦账,就那么紧紧盯着梅怜宝,仿佛想看出她的大智若愚来,可梅怜宝睡的死猪似的,一点不知道。
  孟景灏摇摇头失笑,又悄悄走了出去。
  回到书房,他就开始扒拉自己这一系的人里面,是否有这样的人才,然而遗憾的事,一时半会儿的这种人才还真不好找。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射了下来,梅怜宝也穿戴好被送了回去,司寝的冷莫言开始收拾床褥,闻着锦账里属于别的女人身上的那股子媚香,她冷淡的脸更冷了,活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将皱巴的蟒袍一抖,本是要收起来送下去清洗的,却从里头飘下来一张荷叶笺,冷莫言一瞧,心里就是一阵鄙夷,这算诗吗?打油诗都算不上,纯粹胡诌。什么妾已将身藏锦幄,真是不要脸。
  “拿来。”
  突来一声,吓的冷莫言手一抖荷叶笺就掉到了地上,忙跪地解释,“殿、殿下,奴婢是要交给殿下的。”
  孟景灏弯腰捡起,“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因要上早朝,便将花笺先夹到了他放在炕桌上的一本书里。
  早朝后回来,在詹事府批折子到响午,因有事要太子妃做,午膳就选在了太子妃处。
  午膳后,又回到端本殿,招了乐平郡王过来说了会话。到了歇午觉的时候,便让乐平郡王直接在西暖阁躺躺,乐平郡王既是孟景灏的兄弟,又是谋士,西暖阁自来都是给他备着歇午的地方。
  乐平郡王自小在相国寺长大,却是没有歇午的习惯的,每到这时他一般都请求留在孟景灏的书房看看闲书。
  让福顺在书房里伺候着,孟景灏掩口打了个哈欠,便去了东暖阁。
  一个时辰过的很快,孟景灏到点就醒,来到书房,乐平郡王便拿着荷叶笺笑话他,“殿下,敢问这是哪位的诗作,如此直白露骨,大胆狂放。”
  孟景灏有点脸红,夺了过来收到袖袋里,道:“走,去端正殿。”
  乐平郡王却一下子收了笑,道:“是梅怜宝吧。殿下生辰宴那夜,红狐舞姬也是她吧。殿下竟然还留着那种祸害?!”
  孟景灏否认,“不是她。辟玉你太武断了。”
  “从殿下让我去调查她,我第一次见她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动了杀念。”乐平郡王深吸一口气,急速转动佛珠,“我不想让她进太子府,可殿下执意,我便退一步,不让她媚惑殿下,我就交给了殿下一份能让殿下厌恶她的文书,殿下果然厌了她,入府让她做了家姬,我本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断绝了殿下的念头,却不想殿下还是被媚惑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孟景灏吃惊不已。心里对他的怀疑少了许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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