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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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欣笑起来,信上称呼这么个人一声“兄长”真没什么,何况,写“兄长”两个字,比写蒋旭图三个字简单多了!她有种很新鲜的感觉,试着叫了一声:“蒋兄?兄长?”马上呵呵了两声,接着又读。
  “……姑娘的和离书被送入了木头家中,木头的百多家人闯入贝府,拉走了姑娘的嫁妆。贝府中人唯唯诺诺,噤若寒蝉。京城市井对贝府大加攻诘,贝府声誉一落千丈。木头兄弟与贝三郎反目成仇,再不往来。木头兄弟的母亲,也直言贝府做事不公。府中老者正在竭力主战,因此饱受诟病。贝三郎名声大损,日后亲事艰难。姑娘若是在那府中受了什么气,此时该觉一舒郁闷矣。”
  凌欣的笑容消失,眉头皱了起来,信中又说:“……姑娘从此不必再顾忌西贝郎君,他得姑娘如此人物,却不思珍惜,可见非明智君子。姑娘大可放开过往,今后不仅木头兄弟,就是在下我,也会着意为姑娘再寻亲事。”
  凌欣胸中觉得有些闷,贝府自然就是贺府,贺三郎成了贝三郎,就是“西贝”指“贾”,通“假”,西贝郎君是说贺三郎是个假郎君,都没让她笑出来。她脸色沉重地捧着白帛,看了结尾:“匆匆之间,不尽欲言,现春光渐浓,君所在之处,一定是满山新绿,花朵缤纷,令在下深感艳羡,在此谨祝春安,静候回音。蒋旭图于丁丑日书”。白帛边角,是一方红色的印章。
  凌欣从怀中掏出勇王给的素绢一对,细纹婉转,一分不差。她奇怪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核对印章?难道不该一开始就对吗?原来那句“木头兄弟”就卸去了她的防备,一读下来,她毫不怀疑这就是勇王说的人,那枚印记只是个核实。
  她不知道,半月前在贺云鸿的灯下,贺云鸿印上这枚章子时,也觉得无需此章,凌欣就该已经认定了他。
  他将印章收好,把白帛上自己写的书信又读了一遍,唇边显出一缕笑意。与他平时的冷笑和讥笑不同,这缕笑容自然轻松,只是依然带着一丝近乎自负的自信。他将白帛折好,放入一个纸信封中,封签上写”梁姐儿收”,用蜡封了口,又对折揣入贴身怀中,这才去开了书房的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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