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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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
  呜
  黑暗的空调房中,床上的被单下传来一声难以自抑的哽咽。
  可发出声音的主人仍旧没有醒,他发烫的额头,只要有人触碰,都会心惊地缩回手来。
  已经是高烧了。
  时谦毫无察觉,仍旧在那个梦境里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甚至,他在哭得正伤心时,场景陡然一转,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怀中的弟弟也消失不见。
  他一点都不觉得突兀,甚至隐隐察觉到了这里是哪里。
  他冲进一扇门中,泛红的双目死死看着坐在那里的一个警官。
  是谁杀了小怀?
  他本想这么问,却发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个警官。
  警官没有回头,而是认真地调查着监控,试图在那个被人故意套上黑布,却不小心露出一点缝隙的监控回放中查找到一丝丝的线索。
  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找到凶手的方法了。
  还是没有找到?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时谦发现自己终于能开口了,但开口的内容不是他能控制的。
  警官回过头来,看着他,摇摇头。
  时谦觉得自己快气疯了,他想要破口大骂,骂这些警察是不是光会吃饭不会做事,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查不出来!
  可他骂不出来。
  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具身体沉默着,走出派出所,堪堪到了阳光底下,就被人从侧面狠狠揍了一拳。
  时谦吃痛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捂住自己发痛的右脸颊,舌头顶了顶,吸了一口冷气。
  他吃到了铁锈味。
  时谦冷冷看去。
  他现在如同一头正处于暴走状态的凶猛野兽,谁点都能炸,除了时怀。
  然而,时怀死在了他的怀中。
  揍他的人是穿着一身服帖正服,眉眼冷冽,睨着他的顾经闲。
  时谦皱眉,他感觉这个顾经闲,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顾经闲见时谦恶狠狠地怒瞪他,笑了下。
  这个笑容只是牵扯到了面部肌肉,十分僵硬,看上去像是冷笑,又像是嘲笑。
  看着我干什么?不能打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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