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是个疯子(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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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后他看向我的那一眼是令人无法动弹的压迫——就彷彿我已是个死物一般。
  再然后,是房内冰锥反光一闪一闪的刺入我的眼中。
  但凡我做的不合他意,我毫不怀疑那支冰锥会嵌入我的眼球。
  “繆。”离我有段距离的江邵年回头:“不走吗?”
  我这才从刚刚的画面回神,跟了上去,回答道:“抱歉。”
  餐桌上是无声的。
  江家一家三口用着晚饭,全程不曾听见刀叉磨擦又或是刮到碗盘的声音。
  孤儿院出身的我没有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每次用到剩下浅浅一层时便不敢动筷,就怕发出声音影响了桌上的氛围。
  压抑的气氛一直到所有的菜色都被撒了下去才稍微缓解了些。
  江父用帕子擦手,抬眼看我,还是和养母一样的那种看商品的眼神:“江繆?”
  我与之对视,应道:“是,您好。”
  “好好待着。”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餐厅,从头到尾都未与妻儿有过交流。
  养母瞥了江邵年一眼,没有说话、跟在江父身后走了。
  我转头看向他,江邵年唇角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弧度,彷彿刚才与他一同用餐的人和他毫无关係一般。
  “繆,走吧?”他对我说。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行回到二楼。
  吃饭前他玩弄的那隻鸽子尚未处理,味道循着虚掩的房门散了出来。
  “要进来吗?”江邵年邀请道。
  不知他壶里卖的什么药,但当务之急是让他保持对我的兴致,于是我笑:“叨扰了。”
  小少年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我的回答。
  推开门先是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接着便是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跡。
  江邵年将刺入鸽子体内的冰锥拔出,另一隻手拎起死不瞑目的鸽子从二楼扔下,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到尚未乾涸的血液。
  “啊,抱歉。”他毫无诚意的道歉:“先坐着吧,我处理一下。”
  我乖乖的坐在房内唯一的椅子上,一副对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不感兴趣的样子。
  撇除掉地上看着不好处理的血跡,房间就是很普通的房间,像是随时都会离开的饭店,看不太到私人的物品和过多的生活痕跡。
  江邵年不知是否有意的只开着一盏小灯,房内有些昏暗,浴室传来冲洗东西的流水声,大概是他正在清洗冰锥和手吧。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声音来源看去,江邵年却站在浴室门口含笑看着我。
  “我一个人处理不好,可以帮我吗?”他说。
  我起身,小心翼翼的避开血跡走到他身边:“是这把冰锥吗?”
  我明知故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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