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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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侯爵对细微处的变化总是异常敏感。
  她这次迟疑了两秒才有动作,还差点扭头回来看到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在这之前阿尔伯特就先动了,无声无息地骤然贴近、让二人间本就极近的距离缩短到负数。他伸出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又在她身前交汇,忽略掉那小小的尺子,他们就几乎是在亲密地拥抱了。
  软而韧的条状物毫无缝隙地贴着骨与肉,陷进弧形饱满的胸乳勒出一道暧昧且明显的痕。软尺两端附和他的双手在她胸前紧密交合。
  她刚想说什么,阿尔伯特便将双手从背后撤走了。她垂眸看见他指尖掐着软尺的刻度,绕到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在确定刚刚测量得到的数据。
  很快他又重复了这个像是要从背后拥抱她的动作,这次目标下移,软尺贴着腰窝绕一圈,若无其事停留在她肚脐上方几寸的位置汇聚。
  他们亲密相拥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可看似拥抱的动作之间却并未有骨贴着肉的接触,他与她隔了半分的距离,像一道壁垒,又仿若只是一层无实质的雾障。
  阿尔伯特交迭的双肘已经差点把她锁进怀中。
  男人的吐息清晰可闻,一吞一吐都沿袭着固定的频率,刻板得像用刻尺量过,如果不是自控力惊人,那就是真的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她禁不住思考莫里亚蒂的恶伯爵到底是哪一条神经搭错或短了路,要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女人温柔再温柔,圣父怕也是没这么能忍的。
  太奇怪了。她垂眼将视线落在男人勒住腰身的手臂上,他自如地做着该是帮佣做的事,完全放下了一个伯爵身份的贵族该有的倨傲。
  女侯爵不理解阿尔伯特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态度大变。她甚至觉察到他在做这事时还挺高兴。
  美人面无表情地纠结着,没注意到此刻自己满脑子都是讨厌的「莫里亚蒂恶伯爵」。
  她发散思维联想到阿尔伯特那些烹饪、编织、收拾房间的奇特爱好,还有他隐藏在儒雅随和表皮下的强迫症和完美主义,想难道是他怪癖发作?
  如果是这样倒不是不能理解……
  美人继续皱着眉走神,身后的阿尔伯特已经趁机量完了她的腰围,那过于纤瘦的数字看得他感到心惊和担忧。
  怪不得总感觉太易折了,摸着没多少肉,好像皮下仅是纵横交错的血管,雪色的肌肤稍稍用力一掐就是刺目的红痕。很早之前他就不敢再用力地去钳制她的腰,生怕会一不留神就给弄断了。
  他眼中的怜惜更甚,手掌顺势再往下,摸到美人柔软平坦的小腹,柔情似水一瞬都被漾起的深沉暗涌代替。
  她终于有所察觉,眼神沉下掺入锐利,倏地侧头想对他投以凶神恶煞的注视,却不想他原来已靠的那么近,唇瓣软软擦过他嘴角,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粘稠胶滞、暧昧不明。
  “……”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请您不要焦急。还差一个尺寸,很快就能测量好了。”
  阿尔伯特刻意在她耳旁用放缓的语调柔声说话,温和又不容拒绝:“来……双腿张开一些。”丝毫没给她把怒气爆发出来的机会。
  他捏着软尺的手强硬穿过她股间的柔软之地又飞快撤走,用细长的皮质条状物在她腿根缠了一圈,紧贴着裤子的布料勒出凹痕,暧昧欲浓,透着几分色情的意味。
  美人毫无防备,阿尔伯特突然的袭击害她差点站不稳,踉跄要向前倒,他伸手轻勾住柔软腰肢将人拉回来,刻意隔出的半分距离消失,她背后的蝴蝶骨撞到他胸膛,贴得严丝合缝。
  细白手指下意识搭在了他手臂上,没等她暴起挣开、阿尔伯特便把自己抽身走了。
  他优雅地后退一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仿佛昭示出他的清心和寡欲。迎上女侯爵几乎要溢出凶戾的绯瞳,他也是一副包容的温情模样。
  “尺寸都测量好了。非常感谢夫人的配合。”阿尔伯特笑吟吟地说。
  他慢吞吞将皮质的软尺对折,整齐收好。
  有感觉自己被恶伯爵戏耍了但又好像没有证据,德蒙福尔的白夫人狠狠剜了这个微笑的男人一眼,直接就冷着脸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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