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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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渐渐沉落,消失在夜的尽头。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渐渐的,那鱼肚白明亮起来,像是被点燃的火把,照亮整片天空。
  便是早晨来了。
  狐子七躺在榻上,眼皮颤动,缓缓醒了过来。
  他微微睁眼,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只觉身体轻盈不少,如充了气一样。他眨眨眼,这才惊讶想起:“昨夜……我喝了明先雪的玲珑血?”
  狐子七躺在榻上,脑海中的记忆如同被晨雾笼罩,模模糊糊,难以清晰。
  他只隐约记得吃了簪尖上的几滴残血,之后的事情便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他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那几滴玲珑血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让他感觉身体轻盈如燕,但同时,也带来了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仿似身体某处被填满了,同时又被掏空了,真是诡异得很。
  狐子七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头,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起身下床。
  双脚踩在地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才发现,自己的脚是赤着的。
  他垂头看地,看到属于自己的鞋袜被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狐子七垂头看着那鞋袜,嘴角勾起狐狸笑。
  偏是这时候,他听到有人进门。
  他一抬头,就看到明先雪走了进来。
  明先雪仍是平日模样,立领长袍把肌肤从脖颈遮到鞋面,两只手都收到袖子里,只露一张道貌岸然的脸。
  狐子七全无做小厮的规矩,坐在床边,晃着赤脚,笑盈盈看明先雪。
  明先雪自然也不会拿公子的架子,也笑盈盈的:“在笑什么?”
  “我在想,”狐子七歪着脑袋,“昨晚必然是有人把我抱到床上了,不仅如此,那人还把我的鞋袜脱了。”
  “这好笑吗?”明先雪问。
  “倒不是好笑,”狐子七说,“是让人高兴。”
  狐子七赤足站起来,轻盈来到明先雪身边,这几步走得快,却一丝声音也无。
  狐子七踮起脚,似要把嘴都凑到明先雪脸颊了。
  明先雪轻轻侧头让过,只说:“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啊。”狐子七解释道,仿佛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理由,“公子雪昨晚不是伤了脸吗?我现在看看,痕迹都不留了,可见是已经好了。这样我也能心安了。”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溪水,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明先雪淡淡一笑,说:“你这小狐狸,虽然贪心,力却不逮,喝我的血,几滴便醉了。”
  狐子七心想:老子都一千岁了,还小狐狸,恶不恶心呐。
  不过,狐子七还是顺势摆出了小狐狸该有的小笑容,俏生生地说道:“我怎么贪心?我原说了不图您的血肉的,您非把玲珑血塞我嘴里。我喝了后晕乎乎的也不知会不会虚不受补?”
  明先雪点点头,说:“的确是有些虚不受补了。”说着,明先雪又问狐子七,“你这样的狐狸吃蛇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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