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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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子七看得更是心痒难耐,歪着头端详明先雪。
  明先雪便真似一朵不能挪动的花一般,开在那儿沉静温柔又活色生香地供他观赏。
  狐子七忽一转头,伸手提笔,又蘸了蘸墨水,笑道:“既然你这么欣赏我的画功,可愿意让本官在你的身上作画?”
  明先雪看着狐子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后缓缓地说道:“既然胡大人有如此雅兴,在下自然不敢不从。”
  狐子七听得这回答,眼神里兴味更浓,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来,笑道:“那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还想让本官伺候你宽衣?”
  狐子七的话音落下,明先雪并未显露出任何窘迫或抗拒。
  他保持着惯有的淡然,平静地开始解开衣扣,从容不迫地转过身子,将背脊完全暴露在狐子七的视线中,仿佛是在向狐子七发出一个无声的邀请。
  平日看着这人清癯儒雅,却原来他背部线条流畅有力,肌肤现出健康的光泽,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狐子七实未想过,在这看似瘦弱的身躯下,竟隐藏着如此动人的力量与美感。
  他提起笔来,蘸了蘸墨水,却迟迟没有落下。
  笔尖悬停在半空中,墨滴欲坠未坠。
  停了一息后,他突然放下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说我要在你背上作画了?”
  明先雪闻言,问:“那不知胡大人想在何处作画?”
  狐子七一笑,拍了拍软榻:“躺上来。”
  明先雪依旧十分顺从,依言躺在软榻上,神情平和自然,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日常的午休。狐子七一笑,大马金刀地跨坐在明先雪身上,俯身看着明先雪。
  却是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明先雪睫毛微微动了动,如受了风吹的蝴蝶一般。
  狐子七一笑,提起笔来,蘸了蘸墨水,轻轻地在明先雪的胸膛上开始作画。
  那笔尖轻柔至极却又不失力度地在他的皮肤上滑动,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明先雪感到一股子微微的麻痒。
  他不知道狐子七正在他的胸膛上勾勒怎样的图案,这种未知便如同狐子七本人一般,总给他带来一种新奇之感。
  明先雪凝神感受,只觉笔尖划过的轨迹越来越复杂,有时轻盈如蜻蜓点水,有时又有力如刻刀雕石。
  他闭上眼睛,试图通过皮肤的触感去揣摩那笔下的图案,是山水、花鸟还是人物?
  他顺着感知去觉察,很快意识到狐子七在画一棵树。
  那种从胸膛一路向下的流畅线条,那种由细腻到粗犷的笔触变化,让一种力量,从胸膛的树干起始,枝叶逐渐散开,一路向下,流淌直到根茎。
  “你知道我在画什么吗?”狐子七摩挲着笔尖触碰的地方,轻声说。
  明先雪喉结微微滚动,道:“是柳树?”
  “是的。”狐子七道,“柳者,留也。”
  明先雪一怔。
  狐子七伏在他身上,轻声说:“我会留,不会走。”
  明先雪轻轻又把眼睛闭上,并不回答。
  狐子七却继续用那低语般的声音说:“我即便进了皇宫,心里想的也是公子!我怎么会去舍弃公子而取其他人呢?所谓入宫为官,不过是生气公子屡屡试探我的真意,故意戏弄你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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