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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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榕颔首:“对。所以这两桩案子,为昔大人解决了两个麻烦。”
  耶律尧便好奇道:“那你没问责昔咏?”
  “我问过昔大人,她否认了。”
  “……”耶律尧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她说你就信?”
  宣榕却道:“用人不疑。她是直性子,不屑用计牵连他人。”
  耶律尧轻笑了声,接着问道:“那宋轩捏造贪腐案、私藏兵器这事儿呢?监律司出身,树敌不少,谁都可能恨他入骨吧?”
  宣榕轻轻反问:“那又有谁受益呢?朝堂中人,固然可以因他倒台,分一杯朝中势力的羹,但僧多粥少,摊到每个人手上,也就那么点——除了永昌侯府之人,非嫡出,却是唯二的男嗣。”
  如兄似友,如敌似仇。就像排列在碑文上的兄弟名字。
  她顿了顿:“而且,宋轩还提到这人一个月前来过河东。”
  耶律尧稍一思忖:“阿灼……宋灼?宋家人?那前两桩案子,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宣榕轻叹道:“这位宋灼,他有过一段美谈,叫千金买骨。当时年幼,听大人提起,我还以为也是仿古人买马骨,求贤若渴。后来才知,不是的。他买的骨头,是罪人的骨头。”
  “罪人的骨头?”
  宣榕转述了听来的故事:“宋灼母亲是商女,他虽庶出,但有钱。八岁孩童,用钱为整个乱葬岗无人收尸的冤魂入殓超度,确实该是一件美谈。对吧耶律?乱葬岗除了流民尸骸,也有些罪人骸骨。京中虽然畏惧外祖威严,不敢当面夸赞宋灼,但确实也对他刮目相看。我爹当时都想见一见这位小公子。”
  耶律尧却冷不丁问道:“宋灼和昔咏什么关系?”
  宣榕刚想说,耶律尧就接了句:“别告诉我他们有婚约。”
  宣榕:“……”
  她张口,欲言又止。
  耶律尧继续道:“还是说永昌侯府见势不对,抛弃昔家退婚了?”
  “……”宣榕叹服,轻拍了几下掌心,“分毫不差。”
  又由衷夸道:“是宋灼,亦或不是,归京再说吧,若真是他,倒是个厉害人物呢,毕竟据说这位小公子可是相当不学无术的,在天机部混个闲职,整天脚底抹油去歌楼听小曲儿。有点想会会他。”
  耶律尧按了按眉骨,语气带了点淡讽:“年幼时,光明正大收敛未婚妻尸骸不敢也就罢了,现如今快三十,也玩暗地里的把戏,确实是个人物。
  ”
  宣榕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耶律,你今夜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虽说不是对她吧,但确实时怒时嘲,宋轩、容松也就罢了,宋灼远隔千里,怎么都能被他针对上?
  耶律尧摩挲拇指那截碧翠的竹叶青,语气轻描淡写:“我受伤了。”
  “???”宣榕紧张起来,“你没事吧???哪里,严重吗??”
  青年盘踞而坐,语调散漫:“有事啊,好像胳膊断了。”
  宣榕惊了一惊,借着晦暗月色,准确抓住他的手臂,一阵摸索,除了得出肌理流畅优美这个结论外,好像看不出骨骼裂痕——
  “另一只手臂吗?”她不由问道,蹙了蹙眉。
  却听见耶律尧笑道:“哦好像刚长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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