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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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分别。
  在这之后,宣榕没有再在望都见过耶律尧。
  她只是听过一些消息。
  比如,最终判定的凶手是一个学子,咬死自己和如舒公有龃龉,看他不惯,痛下杀手。
  也比如,战无不胜的赵大将军突然当廷跪拜,说自己本姓为“昔”,当年亭坡一案有猫腻,请求重查。萧阁老当场白了脸。一场肃清就此拉开帷幕。
  再比如,六月仲暑,北疆三位质子被放归其国。
  宣榕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坐着看书,任由漂亮的三花猫跳上窗柩,再跳入她怀中。
  容松在一旁嗑着瓜子:“这猫养得越来越好了!去年冬天刚捡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养不活呢!”
  宣榕不置可否,用细长的手指给猫梳毛。
  容渡则怒目而视:“你瓜子壳小心点!崩到我脸上了!!!”
  “……”容松咳得谨慎了些,接着唠嗑,从天南唠到海北,不知怎的,说到了北疆。他消息最是灵通,“哎呀”一声道:“郡主,听说那小子死了。”
  宣榕没反应过来:“谁啊?”
  容松一吐瓜子皮:“耶律尧。护送的兵卫说的,离北疆边境还有点路呢,那两位就迫不及待杀人了,不过也是,回北疆就是他兄弟俩的地盘了,自然气势嚣张起来。不过据说尸首残得厉害,脸都烂了。郡主,郡主?郡主??!!”
  宣榕陡然弯腰,干呕了一声。
  怀中猫受惊跃出。
  她抬眸看向窗外,狸奴一跃蹦上方台,又跳入树上。
  它在寒冬夜前被捡来,如此脆弱,只需离开人,就会死亡。
  他们也一样。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捡到奄奄一息的猫时,她很轻声问父亲:“天底下是不是还有很多这样的猫,很多这样的人?”
  父亲摸摸她脑袋:“嗯。但你可以先救一只。”
  可她并没有救下。
  宣榕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大手狂搅,四肢百骸都是伤筋动骨的痛。
  胃部灼烧,腹部撕裂,头痛如麻。
  这场大病来势汹汹,宣榕到最后水米不进,甫一进食,就呕吐不已。
  有天夜晚,她烧得迷迷糊糊,问守在床边的父母:“爹爹,我不懂,他图什么呢?”
  父亲迟疑问道:“……谁?”
  宣榕轻声道:“萧阁老。他对如舒公一直和和气气的的……而且,他已经位极人臣,有女封妃了,不是吗?在胸口捅那么多刀,不痛吗……”
  她说的断断续续,念叨了很多。
  父亲本想斟酌开口答她,却见她又沉沉睡去,只得作罢,良久,一声长叹。
  这场病太医院也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护国寺住持慢悠悠来转了圈,给了句“心病还须心药医”,又把他云游四方的师弟给扯了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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