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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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嘴,腔调是哭是怒,宋诀陵辨不清。
  “宋落珩,”季徯秩说,“你同我说这些狗屁玩意干什么?!!你是觉着我知晓这一切后仍会跟随你么?你是得多轻视我,才会觉得我会下贱到受辱仍从,无链仍屈?!”
  季徯秩恨入心髓,那宋诀陵倒是笑了。
  童年他熬鹰,见那海东青立它臂上耷拉了脑袋,便以为自个儿终于把它给驯服,于是难耐地阖了眼小憩。哪知半晌那畜牲会猛然哗变,扇着厚翅盘旋而上,最后俯冲向他,将长而尖锐的爪子霎时没入他肩头皮肉当中,挠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那伤好深,叫年幼的他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他恨上了鹰,纵然西世子李迹常总携着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跑他跟前炫耀,他也再没试过熬鹰。
  这会儿也一样,他没忍住诱惑,于是季徯秩走了,那颀长的影子从他靴下爬去,消失在了张袂成阴的人群之中。
  他的心头被摁上了一如当年的爪印。
  可他没能如恨鹰一般恨上季徯秩,他只能笑自己活该,笑自己自作多情,还自讨苦吃。
  第027章 贱武官
  季徯秩丢下宋诀陵自顾回了府,他面色如常,只是较平日少了许多话。
  洗漱事尽,他枕着手歇在罗汉床上,蓦地冲那替他整理衣桁的姚棋笑起来。
  姚棋不明就里,问:“主子,可是遇上什么值当欢喜的事了?”
  这罗汉床摆在窗侧,仰面恰能望月。季徯秩慵懒地移目看天,一头玉发铺散如绸,他笑吟吟地说:
  “子柯啊,你主子我又成了北冥鱼咯!”
  “成了什么?”
  “自由鸟。”
  “什么鱼呀鸟的……”需得浣涤的衣裳被姚棋搭在臂上,他快步行去试了季徯秩额上温度,喃喃自语,“也没烧啊,怎么满嘴胡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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