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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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言慢悠悠地把那根狗尾巴草从嘴里抽出来,声音拖得老长:
  “欸——”
  沈长思垂头笑了一声,原先是和他师父面对面坐着的,这会儿把椅子挪到了他身边,与他肩并肩地挨着坐。
  江临言不问也明白,他这乖徒就是忧心他一声不吭地跑没影了,故而挨近些锁着他,可他非要明知故问。
  “干什么?”江临言笑。
  “没干什么。”沈长思也笑,停顿须臾这才又黏糊道,“徒儿这几年想您想得好苦。”
  沈长思是那般把心里话夹着混账话一道说出来的性子,嘴里的话通常皆是甜得叫人不知东西南北的,可偏偏有那么几个就是能辨其真心几何。
  江临言算一个。
  江临言把送至嘴边的酒笑出了涟漪似的痕,他抹了抹嘴,道:“你这话为师有些年没听了,如今这么一听,还真有种别样的滋味……脸皮厚哟——”
  “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
  “听不懂。”江临言眨了眨眼,倏忽又咧开嘴笑,“想我多点儿还是想迹常多点儿。”
  沈长思答得干脆:“都想。”
  “谁多点儿?”江临言来了兴致,铁了心要刨根问底。
  “您。”沈长思倒是回答得毫不含糊。
  “说笑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回头见着迹常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江临言往他脑袋上乱揉了一把,“你这几年尽呆在京城耗日子了,恐怕也有好多年没瞧见迹常那小子了罢?”
  沈长思垂着脑袋,半天才低低应了一声:“是,下了山就没再瞧见过了。”
  江临言抚着酒杯的杯壁,斜了眸子瞧沈长思的笼了层霜似的面色,安抚道:
  “你莫要自责了。方才我若没及时赶到那林子,这会儿你恐怕也陪着他们去了,他们这笔血帐算天算地都算不到你头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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