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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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信你师父我的风水,倒信那人的九重天?”江临言把手搭在沈长思的肩上,单手满上一杯酒送到沈长思的嘴边。
  沈长思仰起脖子任由江临言把那杯酒灌进他的唇舌喉腔,还听江临言接道:“你不恨他们,当然痛苦。沈家污浊,你却深陷其中因着血缘不得解脱;明素受宠,你却因沈家眼底容不得莽夫而活在轻视当中;当今圣上媚外负里,不识你才。然你却不能恨他们……”
  “不是这样。”沈长思苦笑。
  江临言把空酒杯“锵”地一声放回桌,大手随即覆在了沈长思的喉结上,将他的吞咽全握在了手心,他在沈长思的耳边道:
  “长思,你最恨你自己。”
  那话叫沈长思听来真是太过于可笑,他于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不知从何时起,那酒突然变得好辣,辣得他的眼泪从眼角不停地往下滚。
  “不许哭。”
  “没有哭。”
  “又扯空心架子?”江临言道,“再这么昧着良心说话为师可走了?”
  “不要走。”沈长思拿手背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把那些泪水抹得干干净净,他抬起头盯着江临言,那双桃花般的眸子此刻带上了一点漂亮的红,他道,“我求您留在这坎州助我剿匪,助陛下救这乱世于水火烹煎。”
  “助他?不要。”江临言回绝得很是干脆。
  “为何?”
  “为师对救那人脱离民怨没有兴趣。”
  沈长思了解他师父为人固执,打定了主意多半听不进劝,便蹙着眉凄凄叹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成——您何时出发?我送送您……您来日若是瞧见我师弟了,莫忘替我同他问问好。至于我在坎州剿匪一事就莫要向他提,您就说他师兄在南疆同楚国讨债。”
  江临言抚着他的头发,玩味道:“谁说我要走?”
  “您不是说……”
  “为师虽对救那人不感兴趣,但对救你可是感兴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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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深夜,山脚那小兵营里头只有一张大帐还摇着烛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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