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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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人最喜刺青,更何况贵族。
  他的背上刺着一只狼头,那鸦青纹路从他的左边的琵琶骨攀到右侧,又向下延伸到腰骨上,那么的张扬,又那么的惹人厌恶。清水漫过那或曲或直的花纹,到最后如同潮水般退下时也没能把它带走或洗削去半点它的颜色。
  洗不掉,怎么也洗不掉。
  他一丝不苟惯了,长指没留一毫超出指尖皮肉的爪甲,哪怕想要将背上的刺青挠花都寻不着方法。
  他在这魏得到的真情愈多,就愈觉得自己恶心得发紧,愈觉自己不该苟活于世。
  那狼头的疤痕不少,最初的两道生于某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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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在偷拿了把匕首进浴房,对着铜镜里边模模糊糊的自己举起了刀。
  那刀没入血肉的感觉太过熟悉,叫他有些恍惚,像是什么细细密密的东西钻入骨血然后急急漫过全身,叫他的头皮和指尖都一阵阵地发麻——割开肌肤,或者更准确些,杀人的感觉舒爽得叫他恐惧。
  一刀,两刀,第三刀还没落下就被人给打断了。他的好哥哥江临言突发奇想要给他算卦,也不管人家正在做些什么,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
  也就因此直直撞见了那人、那刀和那被血染红的浴桶。
  好在吴虑背手使刀使不惯,折腾半天仅仅在狼的左脸处划拉了几条血口子。
  江临言平日里大剌剌的,那会儿倒还算镇定,他劈手夺了吴虑的刀,把刀狠狠往木柜上一扎。那是块硬木,可刀还是没进去好几寸。
  坏了,吴虑心想,他惹江临言生气了。
  吴虑忍下方才因吃痛而稍稍漫出的泪,乖顺地垂了脑袋,像是掉进坑底的鹿般无助又惶恐地等着猎户的审判,哪知半晌只听那人关切地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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