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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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男儿郎,怎么瞧他一眼就能销我魂?我倒是能叫他闻风丧胆。”宋诀陵说罢把还处在怀里的长剑朝他比划了几下。
  “你小子!”季滉这稷州的小侯爷急了也不知打人推人,只是跺了跺脚,把脚下的雪踩得很实。
  宋诀陵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又烤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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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季徯秩离开后,他足下生了根般立在府前不动弹。
  为何枢成一十八年,他虽未曾亲见过季徯秩其人,却能一眼认出季徯秩来,恐怕就是因了当年季滉总在他身边絮絮叨叨,道其胞弟是怎般的似天仙。
  宋诀陵因着亲睹季滉死相,在缱都那几年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渐渐地也就对季徯秩上心起来。
  他被关进缱都之际季徯秩已去了玄山寺,而他整日躺在金银美酒堆里玩乐。
  一日他被酒灌得头晕,突然想起季滉来,自然也想到了季徯秩——那未曾谋面的天上仙。
  那人如今也同他一般可笑地在污泥里匍匐么?
  他如今是怎样活下去的呢?恨得寻死觅活吗?还是终日以泪洗面呢?
  他这鼎州狼在污泥里打滚不足为奇,可那玉面仙落入泥潭该有多狼狈呢?
  啊……真好奇。
  他晕晕乎乎,就这么想着,一直想,酒醒了也想。
  当年缱都初见,宋诀陵面上虽无多惊异,但他头一回同意那死人的前尘之语。
  那人儿可真是漂亮。
  可是季滉有一点说错了。
  大错特错。
  宋诀陵在府前淋了一身雪,直待手被冻得通红,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脚进门。
  季徯秩岂止销他魂?
  第095章 腰腹血
  魏·稷州
  季徯秩身子上盖着张薄毯,正坐在案前拭剑。银亮亮的剑光打在他的面上,被秀山般的鼻梁截作两段,更显得他骨相蛊人。
  这屋里头光是大大小小的铜脚炉就有六个,把他这屋烘得暖暖和和。
  他穿得单薄,那段漂亮的颈子上今儿没覆着锦衣厚布,瞧来莹润修长得很,难怪宋诀陵这恶狼总喜欢在上头啃上几口,原来是食髓知味。
  他把布停在剑身,沉思半晌,眸光不自觉地飘到了衣桁上——那儿挂着宋诀陵前日给他披上的赭红披风。
  宋诀陵甩甩袖毫无牵挂地离了稷州,仿佛前日与他的片刻温存真是为了叫他共行谋逆之事给的赏钱。
  昨日他去宋诀陵的宅子还衣裳,只有那宋府的总管站在门前迎他。只是那老人的问候说得老长,却迟迟不肯收东西。季徯秩问为何,那人含笑道:
  “侯爷,将军托小人同您说,这几身衣裳皆是他请人依着您身形制的。本就是打算送您的礼物,早晚都是要到您手上的,实在是没有送出去了又收回来的道理。”
  季徯秩面色不改,垂眸落在怀里那红布上边,疏离笑笑,道:“哦?是吗?宋将军当真是有心了……若是来日宋将军回了稷州,还有劳您知会我一声,我好登门道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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