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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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除非我死。”
  谢辰昨日还信誓旦旦,不再私下见这个人,今日便去了沁心馆。
  早上还想着,这回定要让他死心,结果到了晚上,他不仅没死心,还给了她不该存的幻念。
  他蛊惑人心的本事高明,幼狼装成鹿,谢辰再难走出他的领地。
  在南州时她疼他,疼着疼着就不受控地疼到了枕边。
  初承雨露,被他毫无章法地折腾到半夜不说,隔日还得起床给他备热水,留银票,写字条。
  且一路上都在惭愧,怕他年少至纯,放不下露水情缘。
  或许是她无德在先,撩拨完他又不许下承诺,如今报应来了。
  怎么着,也让他这样混账地撩拨一回再跑吗?她扪心自问,不愿意。
  她若应下,无论何种方式,将来总有一天会后悔。可她也清楚,若不应他,当下便有了悔意。
  从她认识蔺长星的那一日起,她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说是完全变了个人也无不可。
  她抑制不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喜怒哀乐,也抑制不了她的欲念。
  蔺长星三个字,多喊一声都是疼,咬在心上,心间就少了一窍。
  …
  蔺长星平了欠谢辰的人情,谢辰亦表诚意,花费两日功夫,亲手绣了块锦帕送到谢潺院里。
  谢潺接到手端详那绣工,极快地背过身去,扑哧一声没忍住。
  “不要还我!”谢辰有些恼,伸手去抢。
  谢潺戴玉扳指的拇指从那绣歪的青竹上摩挲而过,动作利落地揣进怀里,“诶,到了我谢潺手里的东西,是要不回去的。”
  谢潺好竹,图个清雅,所居之处半院子都是竹林。谢辰礼轻情意重,是用了心来谢。
  她自小讨厌女红,谢潺从前逗她,让她将来给三哥绣个被面和床帐。
  二哥笑话:“老三,你妹妹连块手帕都绣不出来,别青天做梦了。”
  瞧瞧,这不是绣出来了嘛,旁人可没有。
  “既然三哥收下了,那便两清了。”谢辰道:“旁的事情,三哥当我一概不知。”
  谢潺扬了扬眉,满意道:“跟聪明人打交道,自在。”
  谢潺站在廊下,目送谢辰撑伞而去,夏雨里的背影单薄而坚韧,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也看不透。
  从贺裁风嘴里套话太易,贺家与谢家交情不多,谢辰肯费心帮贺裁风,定是因为中间那个人。
  蔺长星。
  一个跟谢辰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连谢潺也没见过两面。
  谢辰愿意为他徇私,愿意为他拿别院的事威胁自己,更愿意为他,亲手绣了帕子来堵住他这三哥的嘴。
  这三件事,平日里谢辰一样也不会沾,此次一并做了,蹊跷得厉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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