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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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尖转着六角扳手,忽然勾住她腰间流苏玩笑道。
  夏洛蕖拍开他的手,珍珠耳坠扫过他腕间青筋。
  那台老式留声机明明三天前就修好了,此刻却仍沉默地蹲在角落。
  刹那间一个念头闪过,胭脂色从耳垂烧到锁骨
  难不成这人故意留着引她来。
  最近对商务外语感兴趣,但不确定具体学习哪国语言。
  她拿起一支钢笔拨弄着笔帽,遮掩心慌,却见一旁废弃图纸上是他用德文做的注脚。
  他的字一如他的人,端正俊秀。
  张敬之突然握住她执笔的手,机床轰鸣声里,他带着薄茧的拇指顶开她指缝,字母?被添了几笔画成玫瑰形状,墨迹在图纸背面洇出心电图的纹路。
  其实学习德语也很不错。
  又写了几个字,英语字母逐渐变成德语情诗,夏洛蕖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Wie die Blume sich dem Lichtzuneigt...(就像花儿倾向阳光)
  机油的苦涩混着他身上薄荷脑油的气味,夏洛蕖没听懂,但这样暧昧的距离让她不甚自在。
  手肘撞向他肋间,高跟鞋却踩到滚落的轴承。
  天旋地转间,她被抱上铺满图纸的工作台坐着。
  干....干嘛?。
  别动。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将冰凉的工具贴在她大腿内侧,裙摆勾住弹簧片了。
  夏洛蕖看着他从自己腿间抽出发光的金属片,胸口的胸针因为刚才的纠缠松动了,正扎在泛黄的《汽车构造原理》的扉页上。
  “等我手上的活忙完了,晚上再把留声机给你送去会所吧。”
  暖黄灯光下,张敬之垂眸为她别胸针的模样虔诚得像在供奉神像,可指尖分明在她胸口徘徊了三个来回。
  夏洛蕖猛地回神,脱口而出:“我人都在这里了,小敬哥还要单独跑一趟是为了见茉莉吧。”
  像含了未熟的青梅,话说出口才惊觉酸涩。
  张敬之垂着眼睑,不悲不喜的模样。
  “只是觉得太重了怕你搬不动......不过都说妇女也能顶半边天,你现在就要拿回去我也不拦着。”
  夏洛蕖红了脸,正好蔷薇来电催促她拼车回万山镇了。
  挂了电话,夏洛蕖捋了捋头发丢下一句“晚上见”匆匆离开了车间。
  夜晚如约而至,张敬之穿着常服驱车来到桃红苑。
  小燕一开始以为他来找江念月,给他倒了一杯酒:“茉莉今晚八点才会来会所呢。”
  “嗯?我不找她......玫瑰今天有排班么?”
  背景音乐嘈杂,小燕捕捉到他话里“玫瑰”的字眼,倾身上前扯着嗓子回答:“嗷嗷,玫瑰啊,她最近像转性了,这几天一直在坐班,不陪客的时候就窝在休息室看书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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