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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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鸿问舒浅:“这透明的糖糕是如何做的?”
  舒浅舔舔自己的唇:“糯米粉、水、油、糖,混匀了切成段,蒸一会儿就好。做起来可简单,不过是放的量要下厨的人自己把握。”
  萧子鸿应了声。
  “北方没有么?”舒浅问他。
  萧子鸿回她:“有的,少见,而我从未问过做法。”
  舒浅听了这话咂舌:“那岂不是想吃还要去寻,都没法自己做。”
  从未考虑过自己做的萧子鸿点头:“是,以后吃到好的就问一声,食谱拿来交给你。”
  声音渐行渐远。
  ……
  瀛洲州府。
  “吾友,见字如面。不知吾儿可安好?”
  梁又锋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封信,在心中叹息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挚友,姚常林,那是个老糊涂。
  人年轻的时候多会犯糊涂,不过有的人在片刻后会改正,而有的人却将这糊涂的恶果,传递到了几十年后,甚至还能传递到百年后。
  姚家是世家,怎么说来也是有了好几代名士的家族。
  祖上出过了几代朝廷重臣,以至于到了他挚友那一代,各个都是被整个家族宠坏了的。尤其是他挚友那一类,本就有着极高的才气,更是容易将自己彻底放飞。
  梁又锋在及冠之后,渐渐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专心考科举,谨慎为官,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瀛洲知州的位置。
  而他的这位挚友,做官,觉得官场没意思,没两个月就递交了辞呈。辞呈如果只是辞呈就罢了,临走还要挥墨写小文章,嘲讽了一遍朝廷上下文武百官。
  要不是他是姚家人,恐怕脑袋已分了家。
  做人,自小风流成性,一转眼没人看着又惹出了事端。
  以至于至今还有一个庶长子,刺着不少姚家人的心。
  即便这个庶长子,远在崇明山里,割断开了与姚家所有的联系。
  而庶长子的那位母亲,过门是以妾的身份过了门,高攀的日子过得很是抑郁,早早就过世了。
  当父亲的倒是时常慨叹,希望他能够帮忙照料那个孩子,当孩子的却恨不得从未出生在姚家,又心中暗自渴求着寻常的父爱。
  姚旭拜在自己门下时,年少的孩子眼里明了世事的痛苦,那真是到如今他都无法忘却。
  那时天气极好,无风无雨,正值夏日最好时分,可小小少年叩拜那刻,面无表情,如入秋入冬,不见人间喜色。
  梁又锋想着最近送去给那孩子的文房四宝,又想着那孩子专程托人送来的白糖,心中再度进入了叹息。
  父子不相认,师生能这般相处也算是极好了。
  就当自己是他们仅存的联系了吧。
  他这般想着,给自己铺了纸,拿起笔快速写起了要寄给远在另一个州的挚友的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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