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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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从那天在画室里看到你的*体开始,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想上你。”
  “我陈槐安**就这么贱,因为我妈贱,所以我也贱,你**就是跟一个贱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行了吗?”
  “满意了吗?”
  “……”
  悬着的弦彻底断了。
  陈槐安垂下的手抖的厉害,但他说完这些话是坦然而又解脱的。
  他憋了很多年了。
  能借着火气说出去,其实也是种幸运。
  陈槐安面对迟潜,一直都是自卑的,这种自卑就像一个被挖空的人,要每时每刻将腐烂的尸肉裹在完好的皮囊之下,生怕露出一丝恶臭。
  他并不至于到恶贯满盈的地步,但人是怕比对的,迟潜,他太干净了,这种干净让他自惭形愧。
  即使现在他刚放完狠话,陈槐安也还是想要用余光看看迟潜会不会有一丁儿点动容。
  然而没有。
  迟潜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陈槐安眼底的痛色一闪而过,他点点头,哑着嗓子留下一句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可信度的“我还有事”就匆匆忙忙走下了楼梯。
  走的时候,眼尾带着潮气。
  迟潜就这么被丢在了黑暗的楼梯间,他在心里劝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因此也不会觉得太难过。
  他蹲在地上慢慢摸索自己被陈槐安摔出来的耳机,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灰,才又戴在了耳朵里,呲呲的声音扎得耳朵生疼。
  看来是彻底坏了。
  迟潜终于迟来的感到有些难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槐安和迟潜都是同一种人。
  他们的确聪明,但都自以为是,这一场落雨的对话里,只要他们肯细细咀嚼对方的话里的都是些什么意思,就会知道自己那些判断全都是错的。
  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
  逐食飞鸟,本身是一件纯粹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期盼那只飞鸟偶尔能够回头看看你,用它的翅膀抚慰你的伤痛,那就注定会是一场漫长的无期徒刑。
  艰难的回到卧室,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沿边发呆,左手不受控制的震颤,是他的躯体化发作了而已。
  迟潜不怎么管这些。
  正对着的窗户黑漆漆的,清晰的倒映着他自己。
  刚刚落的雨还黏在那上面,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他掉下来的眼泪。
  他百无聊赖的扭过头,手下轻轻抚摸着皱褶的灰色被单,陈槐安每晚都蜷缩在这里,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好。
  他尝试着躺下来,鼻腔里立刻重新又涌入了方才在楼梯间那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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