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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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姳接着说道:“只要找到我外祖父留下的遗书,谢骜的身份便不再是外祖父的嗣子,那么谢骜战败,与我外祖父有何相干呢?”
  陆千奇一直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听得入了神,不由自主的插话,“真有遗书,也早叫伍梓、庆阳侯给烧了,到哪里去找?”
  “外祖父留下的遗书是刻在玄铁战斧上的,怎么个烧法?”陆姳反问。
  “玄铁战斧?”陆千奇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姳不耐烦,“你什么都不懂,老老实实站着,少添乱。”
  一直在陆姳怀里乖乖不动的小欢喜弓起身子,凶狠的冲陆千奇喵喵叫。
  小欢喜样子可爱,凶狠起来也不吓人,奶萌奶萌的,陆千奇自然不怕牠,但也怕被气得够呛。
  连只猫都欺负他!
  “丫头,你怎知是遗书是刻在玄铁战斧上的?”平远侯大奇,“这事连祖父都不知道,连你爹娘都没听说过,你从何得知?”
  陆姳早就想好该怎么说了,一脸神秘的道:“祖父,我只告诉您一个人啊。”
  平远侯会意,命令陆千奇,“陆千奇,出去。”
  陆千奇忍气吞声的退出书房,站在寒风凛冽的院子里,笔直得像一棵树。
  陆姳把小欢喜放下,让小欢喜出去玩,“小欢喜太聪明了,也不让牠听。祖父,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庆阳侯曾住在静县的客栈……”把庆阳侯住在鹿二郎、钱氏的客栈的事前前后后挑要紧的讲了讲,“……钱氏拿我当丫环使,命我往西楼送过热水,庆阳侯和他的门客喝酒吹牛,我无意中听到的。”
  其实陆姳是看过书,知道剧情,但她不能说实话,必须瞎编。
  “竟敢拿我的孙女当丫环使。”平远侯面沉似水。
  陆姳忙道:“我养父养母在世的时候,对我很好的。”
  平远侯怒气未息,“庆阳侯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家去西楼送热水?这鹿二郎夫妇毫无人性!”
  陆姳微笑,“他夫妇二人确实不安好心,不过我聪明啊,我过去送热水的时候穿了厚厚的、土土的大棉袄,脸上拿煤灰抹了,黑乎乎的,看上去毫不起眼。”
  “聪明孩子。”平远侯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既然谢大将军的遗书是刻在玄铁战斧上,烧不坏,砍不断,平远侯便不担心遗书已经被毁坏了,“只要遗书还在世上,用心找总是能找到的。丫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全靠祖父您了。”陆姳殷勤的道。
  平远侯微笑不语。
  陆姳辞别平远侯出门,才到院子里,便被陆千奇拦住,“你知不知道谢骜犯下的是多大的事,娘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懂吗?”
  陆姳冷冷的质问,“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娘能活着就是幸运,别的都不许奢求;你还一直认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陆家不把娘休了,已经很厚道了,对不对?”
  陆千奇脸红脖子粗,“你别胡说。”
  陆姳平心静气,“陆千奇,你是个可怜虫。”
  陆千奇结结巴巴,“你,你,你才可怜……”
  陆姳微微一笑,“究竟谁可怜,你心里清楚。你现在肯定想去向祖母告状,对不对?不过你还要接着站岗,白天你是没机会了。”
  陆姳大摇大摆的走了,陆千奇气得干瞪眼。
  他白天真是没办法去告状,心里像油煎一样,直熬到酉时六刻才获准离开书房,出了书房撒丫子就跑,唯恐告状告得晚,陆姳把整个平远侯府都给祸害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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