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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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宋简。
  那个时候,他才真的是宋简,不是大齐的驸马,不是宋子鸣的嫡子。
  那个时候,他会冲破某些桎梏而承认,与她之间的婚姻,不仅仅是政治的手段,她是大齐的明珠,也是他爱着的女人。
  干柴遇烈火。
  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他却真的是在精疲力竭后才放过了纪姜。那一桶沐浴的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木施上氤氲的水汽已经凝结成了水珠子,滴答滴答地落下来,落在地缝里,蜿蜒如蛇般地往屏风后面躺去。
  纪将有些微微地咳嗽,她面色潮红。
  □□退去后,手脚逐渐开始发冷,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寻找些蔽身的东西,却抓住了将才搭在床头的那件狐狸皮的袍子。
  她尽力地蜷缩起身子,缩进去。皮毛质地的东西,在烧着炭火的屋子里,一下子护住了人的温度。宋间低头看着缩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背对着他,浑身□□,光滑的脊背还露在外面,下身留着他给与她的杖伤。
  此时她不再羞赧,不再躲避,她只是冷。只是疼。
  只是这天地间漂泊如浮萍的柔弱人。
  他隐隐地心疼。
  她不是公主多好,她依他而生,汲他而活,该多好。
  “宋简。”
  她把头埋入狐狸皮的袍子中,瓮声瓮气地唤了宋简一声。
  说完,她就捏紧了手指,甚至闭上眼睛,她不指望他会有回应。
  寒津津的风透过门框的缝隙渗进来,知觉清晰灵透。
  宋间翻了个身。然后,纪姜听到了从前她所熟悉的那种声音。
  “在啊。”
  次日,晋王府有事,宋简走得很早。
  然而,整个宋府的下人们面上看着平静,私底下却炸开了锅。迎绣原本在西桐阁前剪腊梅枝。
  两个等着收拾里间冷水的小厮凑到她面前道:“绣姐姐,你是过来伺候新姨娘起身的吗?”
  迎绣看了一眼里间。宋简走的时候,是让张乾拿着衣服去偏屋里盥洗的,是以这会儿纪姜还没有起身。
  迎绣是个实心的人,照顾了重伤的纪姜十几天,当她和自己一样是个苦命人,因为同情她遭遇,一直掏心掏肺,这会儿也不肯听人在底下嚼她的舌根子。
  于是放下手中的花剪子,“好生候着吧,仔细我去给辛奴姐姐说,你们的舌头长了,缩不到嘴巴里。”
  那小厮道:“姐姐替她遮掩,人家,未必想要遮掩,昨天,好大的动静,我们守在外面上夜的人,有几个没听见的,今儿说是王府有事,我们爷走得急,说不定回来就得领着她去拜夫人和另几房。”
  “一大早的,用嘴干活呢。”
  三人闻声一怔,忙回过头去。辛奴立在花坛旁,手中捧着一套衣物。
  迎绣看了一眼,认出那是纪姜的。
  “你们两个人,去找张管事领手板子,迎绣,你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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