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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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伦佐把玩着纯金的戒指,听得若有所思。
  总是围着披肩,下意识地遮盖着裸露的胸脯。
  不肯与他人共浴,也不与那些招摇又美艳的青年们往来。
  即使是在颇受女人们欢迎的波提切利面前,谈吐举止也一直恪守着分寸。
  古板,内敛,但又意外的有趣。
  “下一次,领她去二楼的独立浴室。”他淡淡道。
  权当做是今日的奖励了。
  “是,领主大人。”
  如今这日子,过得颇有些像当初在奥地利时的感觉。
  同样是住在豪宅里,被女仆监视着。
  同样有锦衣玉食,与享用不完的美酒。
  也同样要隔三差五地应付一个大人物,还不能让他对自己起疑心。
  海蒂已经完全淡定了。
  她在这儿安生呆着,危险因素恐怕只有美第奇先生一个人。
  要是冒险去毫不认识的陌生地方闯荡,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尸骨无存。
  她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安然而又规律。
  除了祈祷和弥撒以外,一般早上来一大杯的柑橘果汁,然后开始用英文或者德文写日记,只回忆定理与公式,不谈论任何私人问题。
  下午会简单做些实验,但碍于器材和原料的关系,成功率一般不高。
  呆着累了,便去领主广场走走,又或者是看波提切利与达芬奇先生的画。
  他们有时在工坊呆着,有时在庭院里听着提琴画着画,但彼此很少交谈,也总是坐得远远的。
  但不出所有人意料的是,达芬奇先生又开始拖延了。
  他那三博士来拜据说是火速地起了个一个草稿,然后就扔在那两个多星期。
  后来就一笔都没动过。
  海蒂这边的橘子皮发霉事业也并不太顺利,杂菌总是出现很多,青霉菌也并没有培养成功——玻璃皿里的牛肉汤都换了好几次。
  她心里烦闷,索性下楼去催稿。
  自己怎么也是在为西方美术史奠基。
  今天多催十句话,来年卢浮宫墙上多幅画。
  这一下楼,就又瞧见某人同侍从抱着一个大袋子,显然又要往地下室去。
  罪恶的某人笑着眨了眨眼睛:“再教教我?”
  不教!您去好好画画别分心了成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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