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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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们痛苦或失意,也想在画中表现出来,”达芬奇的神情依旧坦诚而又茫然:“可是能让我产生类似情感的,只有艺术。”
  他能够懂得嫉妒,失意,闷苦,唯独无法了解人与人之间的深爱。
  与同性也好,与异性也罢。
  为什么会人们会把自己的内心都寄挂到别人的身上?
  海蒂想了一会儿,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再过几年估计就懂了,你还太年轻。”
  这话从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口中说出来,显然有些荒诞。
  她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带着糕点和鲜花去拜访波提切利。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隐约能闻见麦芽酒的味道。
  那青年醉倒在一幅画旁边,还在呓语着什么。
  海蒂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小桶。
  他平日在美第奇身边,或者在被贵妇们搭讪交谈的时候,看着总是开朗而得体的。
  可那人现在揉乱了头发,连衣服上都沾着酒渍,袖子上沾的不知道是颜料还是汤汁。
  “波提切利先生……”她下意识地想给他找个热毛巾擦擦脸:“您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青年揉了揉眼睛,长长的打了个酒嗝,看起来狼狈又有些可爱。
  海蒂叹了口气,拜托德乔帮自己弄些热水来,低头把散落的酒瓶归置了一下。
  年轻人能为爱痛苦成这样,其实也是一种幸运。
  她从前也是敢爱敢恨的性子,现在内心更像一口古井,便是扔石头下去也听不见响。
  波提切利半梦半醒着,感觉自己的脸颊和手指都被热毛巾擦拭干净,终于找回一些清醒来。
  “海蒂?”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被呕吐物呛死。”海蒂淡淡道:“这得喝了有两三天了吧。”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踩到一滩不明液体。
  比起在外人面前风度翩翩的优雅画家,此刻的波提切利手忙脚乱的像个大男孩。
  “我——你——”
  “不用担心很丢脸或者怎样,”她伸手拉开了些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一些:“人总会崩溃一段时间。”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波提切利还有些站不稳,只神色苍白的回忆起许多东西,眼睛又望向身旁的那副画。
  海蒂也终于看清了画上的内容——
  等等,这画的不会是……地狱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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