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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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问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他们为何能长期作案?
  这些大店背后的势力应该也不小,为何会容一伙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头上来?
  沈鹤之虽然问得委婉,跑堂的却也听懂了,他像是回答了很多次那般熟练:他们这些惯骗也不是没有
  跑堂做了一个手势。
  我们若是动他们一次,下次就会遭到更大的报复,我们总是要做生意的,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多尽量提醒客人多多注意。
  沈鹤之明白了,他把这一桌的账结了,又给了跑堂一些奖赏,跑堂很是高兴,连连道谢的离开。
  接下来,就是一人一狐低调用餐的时候。
  能够在竞争激烈的京城中屹立百年不倒,这家卤味庄的味道自然经得起考验,六安这个小吃货在沈鹤之的掩护下吃的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了,就到了办正事的时候。
  六安跳到沈鹤之的肩头,沿着记号的方向给他指路。
  沈鹤之如今的身体条件,比之寻常人不知好了多少,他悄无声息的潜入那座偏僻简陋的院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根据六安的指示,沈鹤之小心的沿着房顶,一路来到一个开阔的小院子。
  院子里很是热闹,沈鹤之像做贼似的爬在房顶上,看着院中的情形。
  荒芜的空地上有很多小孩子,他们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望着院中的一角。那里有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树,叶子已经不剩下多少,现在还在拼命的摇晃,眼看要将最后的几片也摇落。
  那树上吊着个人,就是先前抓着沈鹤之裤腿的小童,他正被一根拇指粗的柳条狠狠地抽打,而打他的人却不是先前的妇人,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大汉只管鞭打,另有一个人在一边说话,就是先前那个妇人:肯定是这个小兔崽子露了馅,要不就是他偷偷告诉了那个人!
  她叫那大汉重重的打,又转头对那些身上多有伤痕,瑟瑟发抖的孩子道:看到没有!你们若是学他,便是这样的下场!
  妇人又骂骂咧咧:都是那该死的杨狗儿,若不是他勾搭上贵人被带走,又怎么会勾得这些小贱种一个个心思浮动,也想学他勾搭人?
  我呸,也不看有没有那个命!
  妇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些大人,他们有男有女,皆是七嘴八舌的道:怕什么,多打个几次,打得他们只剩了半条命,我看他们还能起什么心思!
  要我说,这些个不听话的,不如折了手脚,丢到大街上来钱还快些。免得多来几次,不但钱得不到,还被人笑死了。
  那妇人显然是想起了先前的情形,她狠狠啐了一口,抄起一边的大扫把,亲自往小童身上抽去。
  沈鹤之来的时候,小童已经被抽得不省人事,那妇人打在他身上的扫把也只是让他抽搐了几下。
  后面有人站出来:好了,别打死了,这小子皮相不错,若是打死了还怪可惜的。
  妇人忍了忍,将扫把丢下,那大汉也不再鞭打,将人从树上解下,毫不怜惜的丢到一角。
  大人离开了,院里的小孩子看着奄奄一息的小童哭泣,却没有一个敢靠近。只有一个小女孩试图接近他,又被人拉住了。
  妞儿别去,不能碰他,等他自己好吧。
  院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六安大摇大摆的坐在前面,对沈鹤之传音:怎么样,后悔了吗?
  沈鹤之看得不是滋味,却摇了摇头,小声道:他们的苦难非我造成,我为何要后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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