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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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又是如同被一双手紧紧攥住,任圆任扁地被无形捏了个遍。
  酸涩烧得整个胸腔难受。
  他以为两年沉淀,他应当对此般事能多几分淡然。
  可他却忘却了,从前三百年都没有淡忘的事情。
  如今怎又会不一致刻骨铭心地烙成了他的枷锁?
  只多了几句,他便听见了那个英字。
  好似从前自己从未在意过陆扶英与萧云谏之间的弯弯绕绕。
  如今想来,那会天后还言说要将扶英公主许配给萧云谏。
  凌祉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叹道:是陆扶英?
  萧云谏瞥他一眼,却没先回了他的问句。
  只是将信纸一团,递给乳母说道:烧了吧,麻烦看着它燃烧殆尽,便是一丝灰尘粉末都不要留下,就如往常那般。
  乳母从善如流地接过信纸,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信就算是在萧府上,亦是只过二人的手。
  不敢再叫旁人触碰。
  就连方才念出,亦是声音细若蚊蝇般。
  除却凌祉,这梦中的常人便是听不见的。
  萧云谏一晃神,他这般久了,都忘却凌祉的五感也同他一般异于常人了。
  他点点头,面色却有几分犹豫。
  你可要赴约?凌祉低声问道。
  如今没了什么劳什子的静音诀、隔音罩的,倒也有些不方便极了。
  凌祉目不转睛地看向萧云谏。
  他已是许久未曾这般坐下,萧云谏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萧云谏几分神不守舍,并没有在意身侧之人是谁,亦或又说了些什么。
  他总觉得那信件有哪处不对,可奈何翻过身去问乳母之时。
  已是成了一抔尘土。
  他叹了口气,仰面躺倒在自己的最爱的摇椅之上。
  椅子晃了两下,他方才偏头直视着凌祉的目光,道:此刻,我才说一句许久未见,可是有些晚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目,萧云谏抬手用手背遮了遮。
  他生得极白,便是凌祉这般玉雕般的人都及不上。
  光晕透过他的手掌,却是透光了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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