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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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揽了所有错处到自己身上。
  萧云谏只觉得颅内的那柄千斤锤敲得愈发得重了起来,身上也有着一股邪火。
  就连他耳畔都嗡鸣作响,眼前也迷迷蒙蒙的一片。
  他看着凌祉张了许久的嘴,又不知说了什么,却半声都听不见。
  心中多了几分烦不胜烦。
  他挥挥手,划开眼前的迷蒙。
  迅速地起了身,准备离去。
  可站得猛了些,他只觉得眼前倏地一黑。
  而后却全然不知晓了。
  萧云谏在此醒来的时候,周遭是熟悉的熏香味道,身上盖得也是平日里自己所用的锦被。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入手却是滚烫的温度。
  他这方才想起,自己现下这幅躯壳,不过也是凡人罢了。
  他会因着忧思过虑而心神不定,他会因着冷水而体凉。
  亦会噩梦连连中,将想要忘却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又一遍。
  他扶着床围缓缓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他本以为那合该是冰凉的水,入口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乳母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瞧见他坐在桌前捏着杯子若有所思。
  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搀扶他又回了塌上,说道:怎得不唤我?
  萧云谏指指脖颈,哑声说道: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水,是你预备着的?
  乳母又替他倒了两杯水,看着他润喉下肚,方才说道:您不知刚才将我吓了多么大的一跳!这水呀,是凌凌祉要我备下的,他言说您醒来定是会口干舌燥。又说伤寒之人,须得多喝些温水才行。
  萧云谏没应声,推开了乳母又替他端来的一杯,说道:够了。
  乳母依言收了茶盏,又道:凌祉方才为了不让您昏在地上,用了自己的身子去挡。那伤口血迹斑斑又是撕裂,我听到响动出来的时候,他还苍白着一张脸,让我先看你如何,说你浑身滚烫。
  萧云谏舔了下嘴唇,哦了一声。
  他闹不清自己,究竟心底在想什么。
  只是片刻,他又道:我还是有些渴,麻烦您了。
  乳母眉开眼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您瞧瞧,这多喝些水休憩一番,连温度都退下去了许多。
  萧云谏嗯了一声,又灌了一杯下肚。
  他依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薄薄一层窗户纸外的庭院。
  乳母便又轻声说道:方才我备着将西厢收拾出来,好给凌祉住下养伤。没成想,人家自是不愿,说自己那小宅子足够了。
  萧云谏深吸了口气,说道:可请大夫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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