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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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铮点点头,跨着小短腿便奔向屋中去了,乖巧地依着从前二人的教诲,收拾起了行李。
  乳母紧随其后。
  凌祉镇定自若地问道:是他死了?
  萧云谏点头:昨日傍晚,我们猜测的无错。
  他从鼻腔慨叹出一声,又道:不论我们猜测,是不是恕霜在梦境中一分为二,亦或者是穆恕戎根本就与恕霜毫无干系。总之,如今梦境未曾破碎,那便代表恕霜仍在,即便他已不是完整的他了。
  所以,只剩下顾傲霜了。凌祉接下了他的话语,又道,你害怕梦境中将他的欲望扩大到极致,会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情来?
  萧云谏颔首:他已然成功除掉穆恕戎,亦是不知这是扶英默许的。他定然会当做自己的成果,也许会强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故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远离?
  萧云谏摇摇头,凌祉这般竟是将他所想的,皆是脱口而出。
  抛去旁的什么,他与凌祉的默契却也是异于常人的。
  他叹了口气,生硬的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之中洗去。
  他略显别扭地回首去瞧着整个院落。
  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他的回忆。
  那他与顾铮亲手编成的藤椅,每每阳光充沛总是爱躲在其下的葡萄架。
  亦或者是每一间房子、每一块砖石、每一枚瓦片,皆是书写了这两年间在鱼乐镇的快活日子。
  他知晓自己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却仍是忍不住慨叹。
  凌祉亦是道:没了那槐树与吱呀作响的院门,恐怕我都睡不安稳了。
  萧云谏听得出他语调中刻意的劝慰,却没有戳踹,只是说道:去了新地方,我再帮你寻个鬼宅。对了,你的行李包裹可有备好?
  我没什么行李。微风吹拂过凌祉宽大的袖口,其中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罢了。
  萧云谏撇撇嘴。
  他抬眼望向鱼乐镇的夜空,这也许亦是最后一次看鱼乐镇的夜空。
  远处的星星如同敲碎在了也深蓝的夜幕之中,光亮了整个眼眸。
  萧云谏不禁感叹:好美。
  凌祉望向他的脸,亦是附和道:是,好美。
  乳母和顾铮收拾完了自己的物件,萧云谏便从后门牵马出来,拴好在车上。
  凌祉帮着他们将包裹与箱子全挪上了车。
  这回萧云谏倒是阔气地选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再多挤下两人也可行。
  正欲出发之时,萧云谏却是陡然忆起自己那封信,还在鬼宅的槐树下埋着。
  他甫一转身,想去寻个趁手的工具挖出来,便被凌祉拦住了去路。
  他皱皱眉头,怪异地看向凌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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