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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祉吱呀一声推开,他也翻身坐了起来。
  却是见到凌祉手中端着食盘,里面放着几盘小菜,又搁了一壶酒。
  萧云谏一挑眉:如今,你倒是不管我喝酒了?
  凌祉取出纯银酒盏,替萧云谏倒好,便道:小酌怡情。
  萧云谏抿了一口,叹道:酒是好酒。
  凌祉静悄悄地陪着他,也并没有径直地问询他。
  只待他何时想说了,方才开口。
  萧云谏几杯酒下肚,暖洋洋的。
  这才说道:扶英啊,变了很多,她都不像她了。从前那会儿,她因为这个梦境无限扩大的欲望而有了一颗五毒心,我还能替她辩驳几句。可如今,她的那颗心,都生偏了几寸
  如今,该怎么办?
  他长长地叹息。
  凌祉知他说的是顾铮与陆晏。
  萧云谏见他一言不发,便又道:是我的过错,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当年,我让梦神在这梦境中扩大了他们的欲望亦或者说,我根本不提议此事便不会如此。
  他接连叹息许多次,竟有是将事情全然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皆是叫凌祉心中难过,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阿谏,这不是你的错处。
  自从河溪城一役之后,萧云谏便默许了这个称谓。
  听到便当没听到,可允许了凌祉这般唤他,也并不再反驳。
  萧云谏望着天边的那一轮缺了一牙儿的月亮,仍是如同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明亮。
  他又道:凌祉,我想回去了。也许回去了,一切都能重归原点了。扶英也是从前的扶英,我亦是从前的我。
  可谁人都知,这话不过说说而已。
  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又如何能改变。
  就像是他自己在坪洲府时候,所受过的全部伤害。
  只此刻,他好似也没那般恨凌祉了。
  终归这个人,这次用命护着的真真切切是自己。
  在都城的日子过得很快。
  没了那般的提心吊胆,有着顾家的相护与陆扶英的阻止,陆晏也并不敢多做什么动作。
  只是顾铮近日来,却是同顾傲霜走得近了些。
  萧云谏没有多问,顾铮也只随意解释道:父子天性,总是要接触一番的。舅舅别醋,铮儿仍是同你最为要好。
  只熟人能真信?
  只萧云谏如今也没了更多所求与念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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