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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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心俱疲,一夜一日未眠,实在无力思考。因为累得惨极,连个过渡都没有,倒头便在垫子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鼻尖痒痒的,唐糖挠了挠接着睡,过会儿却又痒起来,她眯着眼睛狠挠一把:“三爷自重。”
  “我闩了门。”
  纪陶的声音低哑动人,热气拂在面上,蜻蜓点水般啄她的脸,唐糖迷迷糊糊尚有些舍不得,挣扎了会儿终是强睁开眼:“你这还是人话么?”
  他本被糖糖睡相扰得心猿意马,此刻她义正词严,他亦很快清醒过来,面含歉意:“糖糖,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唐糖听得好笑,一骨碌起身将软榻让与纪陶,扶他重新伏倒,为他查看腕伤,“倒是三爷如此之不安分,养伤未满半日,便急急跑去梁王府献宝。真不知所求为何?”
  他的伤腕早间教她裹得很是笨重难看,就好像一个大粽子,他倒也不嫌,这么着就出了门。
  纪陶由她换着腕伤之药,问:“方才怎知是我?”
  “我没鼻子?哼,三爷身上一股桃花胭脂的甜香,好腻。”
  纪陶幽幽笑了:“在齐王府遇着长公主了?”
  “嗯。挺可人个小姑娘,双眼肿得似桃子,听说都是为了三爷。”
  “我闻闻,怎的酸溜溜的。”
  “我算三爷哪个,凭的什么酸?”
  “糖糖,熬过这月就好……”
  腕上料理完罢,唐糖继而去查他臀伤,一边撩开衣衫,一边欲问他下月能有什么良辰吉日,阿步在屋外报,裘大人来了。
  纪陶埋怨:“宝二如今登堂入室,对着你一口一个哥地唤,完全不将哥哥我放在眼里。”
  唐糖啐一声活该,替他草草寻薄被掩了伤,想了想又嘱咐:“一会儿宝二哥进来,三爷少许说些人话罢,不方便告诉他身份,好歹明示暗示几句,好让人家少走弯路。裘宝旸为了你没少奔走,你欺侮我也便罢了,将人家也耍得团团转,实在不地道。”
  说罢刚欲去开门,却被纪陶反手一臂拽住:“为什么欺侮你便罢了?”
  唐糖低着脑袋:“虱多不痒,被欺负得怕了,也习惯了,知道不当有什么奢求,活得更该克制。”
  纪陶听得心疼,跃将起来,搂着唐糖不管不顾深吻:“这是用小刀子在剜三哥的心么?再这么哥哥可管不了什么礼义廉耻,你从来就是我的人。”
  唐糖着急捂眼睛:“廉耻……我看你本就没这东西。”
  纪陶低首瞥瞥掉下来的薄被,和自己安好的衣角布料,讪讪重又躺下来:“多虑了。”
  唐糖重又替他掩好薄被,这才跑去开门。
  裘宝旸一看唐糖毫发无损就在书房,很是高兴:“二哥说他把你气跑了,我想呢,你又不欢喜他,犯不着同他怄气。”
  正说着,望望里头,发现那个人伏在榻上,吓得一身冷汗,神神秘秘道:“糖糖出来,哥有要紧事情说,重大线索。”
  唐糖强拽宝二爷进屋:“有话当着他说无妨。”
  裘宝旸犹豫一阵,依旧不肯入,声音低到只是唇动:“愈发堕落了,哥刚就想说你,同他独处作甚大白天还关着门?你这辈子真打算砸在二哥手里?同情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
  纪陶却听得一字不落,趴在榻上忿忿“哼”了声:“砸在纪某手里就是不幸么?”
  唐糖瞪他一眼,裘宝旸很不好意思,半推半就进了书房:“二哥息怒,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这是怎么了?身子欠安么?”又与唐糖打口型,“纪二什么毛病?痔疮?”
  纪陶眼尖耳锐,气得面色发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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