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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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落在花栖枝身上,可是不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快速移开,往旁边看过去。
  她躺在床上,时而翻身、时而坐起来。
  偶尔还要下床走两步,甚至好几次,柏凝已经走到门口,打算出去散散心。
  又因为担心花栖枝,硬生生忍住想法,回到屋子里面干坐着。
  就是坐了不一会儿,眼睛又黏在花栖枝的身上。
  她看见,花栖枝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长命锁。
  她看见,花栖枝的脸颊清瘦,眉目之间,隐约藏着几抹愁绪。和过去那肉乎乎、脸颊红红的小娃娃,几乎没有半分相像。
  她还看见,花栖枝满头华发。
  ……愧疚感更重了。
  柏凝轻声叹了一口气,又躺回床上。
  她两眼望着白云搭出来的房顶,大脑空空如也,什么也不想思考。
  鸣春涧是悠闲的,安逸的。
  时间流逝无知无觉,和生死海似乎是两个极端。
  纯黑与纯白。
  约莫过了一天整,花栖枝都没有什么异样,就在柏凝以为,一切安全的时候,夜半之时,花栖枝的身体猛得抽动起来,她闷哼一声,似乎极为难受。
  熟悉的膨胀感再度充盈柏凝的身体。
  柏凝立即从床上翻下来,一刻不曾迟疑,冲到花栖枝的床边,她坐在床边,单手按在花栖枝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简单的唇与唇相碰,就好像是手与手相贴。
  柏凝的意识再度消散,她已经熟悉这种感觉,非常快地便进入花栖枝的世界里面。
  一睁眼,流云掠过身侧,锁链与悬崖之上。
  她低头,发现自己变成一只鹤。
  此刻,在悬崖旁边梳理羽毛,淡定自在。
  而在悬崖之间的锁链上,一道漆黑的身影,便站在此前。
  是花栖枝。
  一身黑袍,将她整个人都遮了起来。
  她沉静地站在锁链之上,像是一尊雕塑。
  熟悉的场景。
  这是鸾鹤谷的入口必经之路,而花栖枝现在站在这里,估计是为了围堵月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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