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有花堪折直须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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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扬哥,唔好意思、唔好意思!”此时一个club经理堆笑上前,忙忙解释,“聂少book咗隔壁座,走错咗、走错咗!”
  聂斯启却完全没理会那经理的圆场,一双淫眼直勾勾盯着叶斐:“呢个混血妹妹仔新来噶?从前未见过喔。我今天来迟咗,旁边呢个vip座是我噶。我包咗成年请班朋友玩,乜时想来都得。”
  叶斐瞥了眼对方醉态猥昵,心中大恶,只勉强保持礼貌微笑。可落在聂斯启眼里,却是美人与他含笑送情,大感鼓励,干脆绕过矮桌,大一下直接坐到叶斐旁边,喷着酒气问道:“你叫乜名呀?”
  聂斯启如此,说实话耀扬都是一愣——他真没想到对方敢如此唐突。这间场是他的,当着他面明撬他的女伴,当东英奔雷虎是臭四么?当真有这样脑里装屎的纨绔!
  “聂少想叫人,也该叫她亚嫂。”说这话时耀扬已坐起身来,略微弓背,肘支腿上,脸上已无笑容。而周围看场的东英仔里有几个醒目的,注意到这边情况,走过来站在耀扬沙发后侧。
  聂斯启却全无意识:“她咁young,乜嫂啦!大家都系friend嘛。”喷着酒气,又转向叶斐,“小姐,你话俾我知,你叫乜名。我有礼物送俾你喔! Manager!”只听他大喊一声,“同我开咗一条神龙行俾呢位小姐!”
  所谓神龙行,便是点上38樽唐培里侬香槟王,整间club的男女陪侍,无论正坐哪一枱都要齐齐上阵,要么举酒,要么举着拼出点酒人名字的字母彩灯,排成一列长龙连喊带叫地从舞台开始绕场一周。极尽张扬的排场,一套下来便要港纸18万。这玩法还是耀扬谂出来的,专宰人蠢钱多爱面子的富少或是外埠土豪。只没想到,聂斯启竟想以此与自己争女,耀扬此时真是又好笑又恶心。
  况且,即便聂斯启点了神龙行,哪个经理敢给他上?
  半晌没人接话,聂斯启顿觉丢面,大为光火,腾地站起来又来回摇晃,还是刚才那个经理扶住他才勉强稳住身形。只见聂斯启指着耀扬,阴阳怪气道:“耀扬,你系间club老细,不会有钱唔赚咁憨九吧?”
  “你讲乜嘢啊!”一个看场的东英仔闻言厉喝——他们识得聂斯启,不仅因为后者的确常来,也因耀扬之前明确表示罩着他,是以这帮看场的东英仔之前已不知帮聂斯启解过几次围了,“你敢闹我哋耀扬哥,找死啊!”
  耀扬抬抬手止住手下帮腔,这才斜睨向聂斯启,语气轻飘飘的:“聂少呀……”拿起桌上的zippo,一甩一甩地摆弄,“你当真知道乜嘢叫作憨九么?”
  “误会呀,耀扬哥!聂少唔系呢个意思啦!”旁边的经理见此忙忙道歉,聂斯启是他最多油水的客人,但他更惹不起奔雷虎,自然拼了命地左右圆场,“唔好意思啊,聂少,店里今日嗰唐培里侬唔够数开神龙行。系我疏忽!多担待、多担待呀!”说着,给周围陪侍猛使眼色,一众人连拖带劝地将聂斯启架走了。
  叶斐见一众人散了,才复开口:“Roy,我哋还是走吧。”
  “惊咗你了?”
  “唔系。没必要惹麻烦嘛。”
  “你放心,冇人敢来惹麻烦。”耀扬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不过系度的确人杂,不如去我办公室。从里面可以俯看下面整个场。”说着,他指向二楼回廊上方一大片暗色的镀膜玻璃,转瞬在她脸颊上偷吻一下,“或者……Faye想看点别的也可以呀!”
  叶斐俏脸飞红,咬唇道:“咁……我同Louis说下,让他今晚自己玩。”
  耀扬与她额头相碰,笑道:“呢边走廊尽头就系电梯,我在呢度等你。”
  叶斐去到吧台边,却没找到Louis,只好留话给另一个调酒师,便往电梯处去,未想经过拐角卫生间处,竟又撞见从里面出来的聂斯启。
  “咁有缘啊,靓女!”
  叶斐心头一恶,想侧身过去,却被对方拦住去路。
  “你到底叫乜名呀?”聂斯启不忿刚才被耀扬落了面子,再者也确实少见叶斐这般容色气质的“天菜”,因此愈发赖皮赖脸地纠缠。
  “叫乜名都冇所谓。请你让开。”
  “你系跟咗呢个雷耀扬吧?他系古惑仔噶!你知唔知乜嘢叫作古惑仔呀?底层个烂仔呀!你跟他冇前途噶。你知我系谁么?我系丰平物流……”
  叶斐实在懒得听聂斯启胡言乱语,侧身向前走,却忽而被对方抓住了右腕。
  “你做乜啊?”
  “我话仲未讲完,你想去边度?”聂斯启边说着,边把叶斐往自己怀里拽。
  叶斐自是大惊,脑中电光火石,忆起她的小宝哥之前反复教过她,若是遇到抓住手腕胳膊的情形,为避免被强行搂抱,不可直接硬拽,而是应该立刻侧退一步与对方平行,手臂再向内拽来挣开对方。
  而聂斯启显然没想到叶斐有如此应变,醉得反应又慢,竟被叶斐反拽得一头撞上了走廊墙壁,痛叫出来。
  叶斐挣开束缚,撒腿就跑,转过拐角便见耀扬在走廊尽头,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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