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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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渊辞一愣:“是,是如此?”
  “嗯。”韶音点点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渊辞登时脸上如被火烧,尴尬,羞愧,无地自容。
  “我,我……”
  “倒也不怪你。”韶音说道,双手交叠在膝上,仰起脸庞看着他,“我原该同你说的。这一两年,我都不想生育。你若是不肯,随你怎样都好,总之我不会改主意。”
  赵渊辞本想说,若是这个原因,他倒没什么意见。但紧接着听她说“随你怎样都好”,登时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能怎样?他会怎样?在她心里,他究竟是多么上不得台面的人?
  “我不会如何。”他站直了身躯,指着她的手也收了回来,负在身后,微微握成拳,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说:“你的顾虑有道理,我亦不想你伤了身子。”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他怕再不离开,自己会控制不住,问出那句:“你现在心中可装着我?又有几分?”
  他不敢问出口,唯恐得到不想听的答案。
  但是不问出来,这句话便淤积在心底,像是一团蠕动的活物,四下喷洒着酸蚀的毒液,灼烧着他的内心。
  他总忍不住想,她当真只是为了身子,才喝避子汤吗?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那画中的人?倘若有,又有多少分量?
  他越想,心里越酸,渐渐酸得他都承受不住了,很想走到她面前,同她问个明白!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是,走到她面前,即将问出口时,他忽然打了个激灵!他这是做什么?他为何如此在意?究竟因为她是他的妻,还是因为……
  心念电转,他很快明白了自己失态的原因。心中有慌张,有欢喜,也有忐忑。
  他似乎从泥沼中走出来了。头顶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凝望前路,竟是一片光明与坦畅。
  韶音发觉,赵渊辞愈来愈反常。
  他常常话里有话,比如会在亲密过后拥着她,脸贴着她心口,听上半天。
  她问他:“在听什么?”
  他便答道:“我听听里面有没有人。”
  韶音:“……”
  灰灰简直拍腿大笑:“告诉他,里面有人!但不是他!”
  但韶音是个善良的人,她没有回答他。
  赵渊辞还有更多的试探,比如会忽然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做出着急翻找的样子:“画呢?我的画呢?”
  韶音便问他:“敬之在找什么画?”
  他便答道:“我有一幅很珍贵的画,但是忽然间找不到了。”然后请教她,“音音,倘若你有一幅珍贵的画,你会将它收在何处?”
  韶音:“……”
  灰灰更是乐不可支,在她脑中说道:“告诉他,收在心里!只有收在心里,才永远不会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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