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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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韶光跟卢娘子订货,让她炸类似后代的薄脆,竟然也做得差相仿佛,只是里面加了少许糖,多了点甜味。因为自己订这点货,就让人家改和面的配方,那不合适,沈韶光也就改了改自家酱的配料,两相磨合,做出来的煎饼味道倒也不错。
  自摆摊之日起,沈韶光的生意就极好,旁边的小摊哪有不眼馋的?卢三娘虽眼馋,但自家的捻头也因此多卖了不少,不敢表示出什么妒忌来,这会子有了年轻后生买饼的笑话,自然要尽情打趣沈韶光。
  “我捻头炸得再好,也不见那小郎君来日日买捻头。”卢娘子挤挤眼,笑道。
  沈韶光停下手里的抹布,表情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哦?那便真是我的饼做得好了。”
  卢娘子“嗤”地笑了,“你就装吧。”
  沈韶光淡淡一笑,接着擦。
  等收拾好了,便把炉子架子装上小拉车。
  旁边卖胡饼的邱大给她搭把手,帮她把炉子放上车。
  沈韶光客气地道谢,邱大讷讷地对她点下头,便挎着饼篮子走开了。
  卢三娘在心里感慨,年轻貌美就是好啊。又怀想,老娘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人为了来看我,每日一天三顿吃捻头呢。
  第5章 下雨艾窝窝
  半夜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沈韶光被隐隐的雷声吵醒,听动静不小,这回旱灾能解了吧?又想起大半个月以前皇帝的祈雨,嘴角就带上一抹坏笑,老天爷好赖算是给他的人间儿子全了这个脸面,不然多尴尬。
  沈韶光又裹了裹布被,安稳合上眼,下雨真好啊,可以不用出摊,睡个懒觉了。
  小摊贩可以因为下雨偷懒,上朝的却不行。
  林晏坐在车上,一眼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录事柳丰,举着伞,穿着芒鞋,蔫头蔫脑地在雨中等着。想来是地滑,不敢骑马,想走着去上衙。
  林晏对车外的仆从示意一下,其中一个便从马上下来,走去找柳丰。
  柳丰回头,先遥遥地对林晏的车驾行了个礼,然后与那仆从说了两句,便一起走了过来。
  上了长官的车驾,柳丰颇有些局促,肚子偏又这时候来捣乱,咕咕叫起来。柳丰的脸霎时就热了,只希望外面沥沥雨声能遮掩过去。
  林晏看他一眼。
  柳丰赧然,叉手道:“下官失礼了。”
  “无妨。”林晏淡淡地笑道,停顿片刻,“那煎饼果然这般好吃吗?”那边分明有个披蓑戴笠卖胡饼的在呢。
  柳丰脸越发红了,讷讷地,“下官,下官——”
  林晏微抬手。
  柳丰闭了嘴,老老实实坐着。
  林晏闭目养神。
  沈韶光说到做到,果真等到辰正才起,慢腾腾地洗漱了,举着伞去外面食店吃了一碗鸡肉馄饨,皮子不够薄,馅儿又小,汤底倒还有些味道。
  溜达了一圈,买了些米粮菜蔬,便慢慢走回来。行到沈氏旧宅后门处,看到院墙内伸出来的一支海棠,落下好些花瓣。啧啧,雨打海棠,寂掩重门,多诗意的景象。
  沈韶光搜索记忆,对这株海棠还真有些印象。原身的母亲爱收集海棠花瓣,倒不是为了葬它,而是为了兑胭脂用,曾言其“颜色殊无双”,恰父亲过来,含笑调侃了句打油,“可惜没有香”,母亲先是嗔视,继而绷不住笑了。
  再想及掖庭的日子,这位夫人就是一株海棠这样的人间富贵花,如何受得那样的磋磨,只熬了一年就撒手人寰,留下当年才九岁的原主,原主也又熬了一年,终于随她母亲去了,换成了自己这个异乡客。
  沈韶光看着这个不曾住过的“家”,想到家中旧事,颇为感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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