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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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暮黑沉着脸似并不领情,只听他轻嗤道:“走路冒冒失失的。”
  他语气里六分关切,四分紧张,却和以往“木三”嫌弃她做事毛躁的口气一个样,似乎经过岁月洗礼的“木三”虽看着陌生的令人恍惚,可却依旧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
  霎时,倌倌心底乱糟糟的各种念头一哄而散,她笑着快走几步走到韩暮跟前,试着和以往和木三相处时一样,双手负后倒着走,眼露淘气的道:“那又怎样?谁说女子生来就要走路端庄的?”
  韩暮似被她堵的说不出话,颇为嫌弃的睨她一眼,冷嗤道:“牙尖嘴利。”
  “呀,那也是你纵的。”倌倌笑的似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得意的似要把尾巴摇上天,再非方才忐忑惊怕他的模样。
  韩暮眸底泄.出一丝柔意,嘴上却冷嗤道:“巧舌如簧,怎么不去说书去?”
  被他讥讽的倌倌丝毫不恼,她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煞有其事的道:“行,明日.你帮我准备一块上好的惊堂木,我这就去街头支个摊子说书谋生去。”
  韩暮唇角微不可查的一抽,却冷着脸答应的痛快:“行,明日我去南京办差,你留在这贵地好好说书。”
  她佯装笑着的脸顿时垮了,低喃着问出压在舌根滚了几遭的话:“木三……我们以后是不是做不回朋友了?”
  历了今夜的事,哪怕她方才她想将眼前的男人当做她的朋友木三,可……似乎再也不能了。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除却权势以外,还是她的未婚夫,今后会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是和朋友不同定义的人。
  韩暮的脸隐在夜色里,叫人瞧不清脸上神色。
  他紧抿唇并未回话。
  倌倌原本也没打算令他回话,她只是想到两人愉快的过往,不知是出于哪种情绪想要再求证他一下,好令自己死心。
  两人就这样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倌倌无措的舔.了下唇角,转过身子走到她前头,韩暮却忽然唤住她,“倌倌。”
  倌倌回头,随口应道:“嗯?”
  “还记得上次你给我做的冬雷震震的菜吗?”
  “……”
  骤然被提黑历史的倌倌懵了一瞬,这才想起前几日.她为了讨好韩暮做的那顿惨不忍睹的饭,只觉他忽然这提起这话口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瞬男人轻嗤道:“那顿饭品相极差,咸的难以下咽,是我自出生以来这二十年中吃过的最难吃的饭菜。”
  “……”
  倌倌顿时大囧,气弱的讪讪辩解:“……我第一次做饭,做的不好,可……也没你说的那般差吧?”
  黑暗中,韩暮似笑了下,“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么难吃还要吃吗?”
  倌倌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显然韩暮也并没打算令她回答,他俯身靠过来,定定的望入她忐忑的双眸中,“因为那是你第一次亲手给我做的饭,别说是难吃了些,哪怕是穿肠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当时,我甚至想的不是饭菜难吃,而是想,你这么笨手笨脚的切菜时会不会切到手,会不会感到累,并为你感到心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倌倌的心迅疾的跳起来,脑中似有个声音呼之欲出,她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韩暮语速很慢,似怕她听不懂般一字一顿道:“因为我爱你,在我还是木三的时候,便认定此生非你不可,我愿意接纳你各种的缺点,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接着,他话音一转道:“可我也会强迫你,诸如今夜的事,你恨我怨我恼我也罢,还是决意和我决裂不把我当做朋友也罢,我并不后悔,我也不会放手,更不允你今后再喜欢别的男人,此生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所以,对你怀着占有心思的我,是做不了你朋友的。”
  他缓缓的将她搂入怀里,双臂锢着她身子是那样大力,似要把她嵌入他骨血一般,语气也变的郑重:“我们虽做不了朋友,可我们可以重头开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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