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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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较于维克托和安东算是读过不少书,盖勒克斯身上有旧伤,我不好麻烦他,于是接下了保夫卡的职位。
  “诺斯·尼基弗洛夫,”开会时从莫斯科来的团支书道,“你对改编怎么看?”
  我合上笔记本,想起父亲。
  刚要开口,坐在后面的盖勒克斯扯了扯我肩膀。我回过头去,听他在耳边道:“你有资产吗?”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礼堂那边一个人腾地起身:“我们的东西,也全部要给你们吗?那我们还剩什么,穷光棍一条?”
  “听说红军把姑娘共妻......”
  礼堂里一阵低低的笑声,又归于沉寂。
  “先生。”我这样称呼那位团支书,觉得十分别扭,“如果打仗,您的红军会不遗余力地……保卫国家吗?”
  他一愣,笑了。
  “当然,少校。”
  第17章 北寒星河(下)
  3月5日
  铁路修筑开始了。这里我不熟悉,风雪很大。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往往一个铁锹用了三天,柄头就脱落了。
  没有任何机械,全凭一双手。不相识的人肩头扛着相同的砂石土块,面前铺展开茫茫的荒原与烟灰的云层。天黑时有明火,杂糅人声,还有远处的鸡鸣犬吠,被北下的寒风袭卷而去。
  我的肩膀不负期望地被冻伤。起初以为没什么事,军大衣许多天都没卸下,加上天气寒冷,清洗伤口更为麻烦,就耽搁了。没过几天,肩膀就举不起来了。
  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打算去处理。盖勒克斯在炭火旁烤热了刀,我咬着牙坐下,开始解大衣扣子。寒气灌进来,最里的棉衣和冻伤粘合在一起,一片青紫色。
  “你有火药吗?”我只觉得肩头钻心地疼,尽力地将声音放轻。
  “火药是撒在枪伤上的,您糊涂了。”他在我身后半蹲下,刀口细细地挑粘在创伤处的布料。我左臂不自觉地颤栗,逼着自己和他说话:“是啊,这两天实在没歇过......”
  我真希望,他能把我当做一个剔骨疗伤也能谈笑风生的人。
  盖勒克斯停了下来。他把我的大衣往下拉了拉,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您疼就咬着,这里没有木片。”他道。
  我只在他挖下腐肉时咬住他的食指闷哼了一声。温热的血液顺着胸口躺下来,他迅速地用绷带止住,把我考到一边。“谢谢”在此时都说不出口,我只听他道:“没破血管,那是淤血。”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他在我身边坐下,给我看了看表——我的休息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这几日天空无星无月。
  顺便记一句,母亲来信,说父亲已经被处决了。
  3月19日
  德国撕毁了慕尼黑协定。
  消息过来的时间,大家条件反射般扔下手里的工具去拿枪。
  铁路停工了。
  4月2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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