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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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调动了敌人的围城的大部分火力,将它们累加在部队作战中。这样的后果,要么把敌人拖死,要么自取灭亡。
  今早又咳了血。退伍后可能要转去组织部工作,到底还能做点什么。
  盖勒克斯也不会希望我懦弱。
  11月12日
  今天去了火车站,往圣彼得堡。安东来送我。
  笔记以后就不常用了。毕竟城市里的星河,总是没有北西伯利亚好看。
  1972年春。
  “您是......”年轻的军人拿起笔和纸,“是领取烈士遗骸的家属?”
  “不是家属。”那位老人道,“是战友。”
  年轻军人看着那腰板硬直的老人走过去,拉开盖在尸骸上的红绸布,将姓名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他停了下来。
  那份遗骸只有一个残破的头骨。
  老人蹲下身,伸手捧起骷髅,弯着嘴角,笑得极其温和。 年轻军人还未来得及大吃一惊,他迅速地将头骨放了回去,动作如多年前那般利落快捷。
  “我要带回去安葬......”他自言自语道,“去伊加尔卡的哨所。”
  那里有西伯利亚最灿烂的星河。
  第18章 探斑斓(1)
  2019.08.4
  枯燥无味的圣诞假,我在这家心理诊所兼职。
  每天都要见些千奇百怪的人。他们大抵宣称自己是抑郁症患者,焦虑、敏感又懦弱,像一地玻璃碎片,折射着阳光,有意无意之间不断宣誓自己存在的必要。
  但即将要见的那位有点不同。
  “阑,你真不来聚会?萨拉说她想......”
  “抱歉,我有工作,算了吧。”我搪塞过去,挂了电话,站在等候室的老旧木门前。这个等候室以前不是我的专属。门上的“please knock at the door softly”字迹斑驳陆离,我迟疑片刻,尽力柔和地敲了三下门。
  “颜阑医生?”阿妮娅笑着抱着一束红玫瑰,从我身后小跑着过去,“工作又来了?希望这是不错的一天。”
  她也是我的病人,恢复得很好。“您也是。”我说着,回头去看那扇门。
  没人回应。
  真见鬼。我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空旷的房间开了一扇小窗,透进些许阳光。一个画架摆在房间中央,画布面上的斑斓油彩未干,调色盘在一旁放着。
  没有人在这。我向前走了几步,坐到画布前。那真是印象派涂鸦,但在我看来杂乱而没有章法。画的是什么......晚霞?
  不如说,那是很多种色彩揉成一团的大杂烩。
  我俯身正看着,肩头毫无防备地被人往后一扯。心跳几乎漏了一拍,我向旁边踉跄一步。那人像影子一样从死角中走到我身边,冲我灿烂一笑。
  “下午好。”他在我身边坐下。
  他挺年轻,眉眼带着些许冷与柔,黑发不服管地微微打卷儿。那瘦削高挑的身板被松垮的风衣欲盖弥彰地藏着,白皙到血管毕露的手纤长有力,此刻正被漫不经心地放在口袋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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