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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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夕咬唇,小鹿似的眼睛并没有因为他沉沉的目光所慑,反而十分执着。
  “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顾泓之淡淡瞥了一眼,收回目光,脚下步子稳稳当当。
  “若你对本王有所了解,自然该知道那时我正在漠城抵抗西梁大军。”
  “在您的记忆之中,一直都在漠城吗?我那时便在邻城云州的定水县中,您有没有可能去过那里呢?”
  颜夕仰着头连忙问道,看向他的目光灼灼。
  这条幽径走到了尽头,前面一座正阁,额匾上写着“正和堂”三个大字。顾泓之却在此时脚步骤然顿住,抱着她的手臂也稍微紧了紧。
  他眼神比起方才不知道锐利多少,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对上,心虚基本早已无所遁形,可小姑娘的眼神清凌凌的,仿佛只是执意的寻求一个答案而已。
  这个答案,顾泓之回答不出来。
  说来此事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知道,虽然对外宣称他受了重伤,可那重伤伤在他脑部,养了大半年才好,也因此导致了他一段记忆混乱不清,只能隐约记起几个零星的片段。
  醒来之后莫恒将那段时间的事都将给了他听,他才知道是身边一个很得自己信任的将领居然是西梁的细作,在战中见西梁获胜无望,便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重伤了自己,他若是当时再反应慢上一刻,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而决战之时,确实是从定水县附近的一座山中绕到了西梁阵营之后,里外夹击,将西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她如此发问,或许是从哪里得知了些什么消息。
  竟然,连这个都能问到么?
  顾泓之低头看她,眼睛微微眯起,她为了找借口接近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事实虽然如此,但他自然不能应,若是应了,这心思深沉的小姑娘说不定会拿此事作伐子,借此来勾引自己。
  顾泓之心里转了个弯儿,想着还是得叫手下人查查颜夕,这么些年来究竟在外面学了些什么来。
  又想起那晚的黑衣人,他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
  他一语不发,半晌才将唇角勾起几分,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去过。”
  说完,他才复又抬起步子,朝正和堂走去。
  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某处,两道并立的身影掩在前面一座正阁的阴影处,并不打眼。
  盛韫玉半张脸上蒙着阴翳,毫无平常光风霁月的模样。
  方才那对璧人似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男子怀中的人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国子监院服,因着角度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脸,但露出的一小节皓腕上那精巧的银镯子十分眼熟。
  同为女子,盛韫玉自然是对其他女郎的衣着打扮有些留意,更别说那个让她隐隐有些威胁感的郡主了。她扫了一眼,那镯子同颜夕今日戴的分毫不差。
  盛承文自然没有她这眼力,只认出了那身院服。他面上浮起些疑惑,迟疑道:“怪了,淮临候为何抱着一个监生?”
  盛韫玉仿佛声音淬着冰渣“那便是汝阳郡主。”
  盛承文反应过来,连忙看她的神色,担忧道:“阿姊……”
  盛韫玉面上的表情未变半分,只一双眼睛隐隐泛起的红色叫人隐约能觑见一点儿波动。她袖中手紧紧拧着帕子,心中不知骂了颜夕多少遍。
  这郡主果真是个狐媚胚子!失散在外的这许多年中,还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下作手段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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