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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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胀感让她想要咳嗽,然口中还有余水,也不好张口猛咳。又吭了好几声,她终于吸了口凉气:“你再说一遍?!”
  楚倾离席,大礼下拜:“陛下恕罪。”
  “楚休还不满十四!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禽兽吗?!”虞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微怔,遂道:“臣没有那个意思。”
  虞锦反问:“那你什么意思?!”
  语毕她猛地回神,问题并不在他。
  这个年代大家本身就成婚都早,十七八的女孩和十三四的男孩结亲稀松平常,年龄差也算不得大。
  是她受了二十一世纪的影响,潜意识里觉得睡一个不满十四的小弟弟很变态,所以发了火。
  虞锦于是按住火,不耐地重重吁气:“起来!不怪你!”
  她边说边去扶他,又与他一并坐回床边,神情复杂地睃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楚倾哑了哑:“……后宫里都这么想。”
  虞锦:“……”
  他又说:“陛下那日还跟楚休说,‘咱俩什么关系’。”
  “我那是……”虞锦恍悟,却没法跟他说清,只得摆手,“哎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他一言不发,微微向她偏着首,显在等她更多解释。
  她只好欲盖弥彰:“朕就是觉得……楚休人挺好的。你若非要问明白朕对他是什么心思,那差不多就是当弟弟看吧。”
  楚倾听罢,却判断不出虚实。
  ——她的理由敷衍而牵强,但口气倒真诚;反过来说,语气虽真诚,理由却过于牵强。
  “真的。”虞锦看出他不信,皱了皱眉,“不论你信不信吧,朕绝不会动楚休的。”
  楚倾未予置评,又说:“那若不是为了楚休,陛下又为何来与臣说大选之事?”
  “我……”虞锦睃他一眼,理所当然的口吻,“你是元君啊!”
  他轻笑:“臣从前也是元君。”
  虞锦噎了声。
  她自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他并不是第一天当元君,但过去的大事小情,她并无一件与他商量。
  多数事宜她都会直接交给姜贵君,他这个元君形同虚设。
  半晌无声。虞锦本来想顺水推舟地将往事翻篇,但现在点到了此处,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纠结的心思。
  恍悟之后已积攒了几日的愧疚与逃避犹如一把利剑直击心脏,让她顿时溃不成军。
  她心下愈发清晰地在说:她从前错了。
  认错对许多人而言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她是皇帝。
  上一世终其一生,她好像都没怎么认过错,也没人需要她认错。到二十一世纪成了普通人,她倒是多多少少地认过几次错,可小孩子的错误也无关痛痒,和现下的分量不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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