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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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弓猎鹿?箭无虚发?谁会在乎你会不会那些!”她喝道。
  她其实想说,你这样硬撑又是给谁看呢?你就不能好好养着,对自己好一点?
  你这种自虐式的逞强,还不如记仇恨我来得实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楚倾神情僵住,接着,虞锦眼看他眼底的光芒一分分变得黯淡。
  他说:“臣日后不会了。”
  顿了顿,又说:“陛下恕罪。”
  她说得对,谁会在乎他会不会那些?
  那些是当下男人碰都不该碰的东西,就是开明如先皇,听说他竟然曾学过那些时脸色也有些复杂,绷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夸出一句:“也好,有几分先时男子的风范。”
  而她,自然更不会喜欢。这种事落到她耳朵里,她不怪罪就已不易。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想逞强,只是觉得纵马射猎实在畅快。
  他的一生也没有多少这样的畅快。
  但她既不高兴他去,他日后不再去了便是。
  “你真是……”虞锦还想再骂,但越看他越是骂不出来。
  大约是在养病的缘故,他平日总以玉冠整齐束着的发髻散下来,墨色的长发垂在白色中衣上,衬得病中的肤色愈发苍白。
  这种苍白彰显着虚弱 ,让人不忍苛责。
  她的话就这样被卡在嗓子里,一股后悔旋即返了上来。
  刚才她在做什么呢?她口口声声骂他,怪他逞强作死,潜意识里不过是以此逃避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
  她本是来探病的,却只因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逼得病人一句句跟她认错。
  虞锦说不下去了,缓着气又上前两步,坐到床尾的位置。
  打量着他开口,她的语气仍含着残存的生硬:“你喜欢骑马射箭是不是?”
  “没有。”他淡漠地否认掉了,顿了顿,又说,“猎来的那三只鹿,臣会让人埋了。”
  就当没猎过。
  她听出他在跟她表态。
  她黛眉挑起:“埋了做什么?让人做个护膝给你不是正好?免得下回骑马再冻着。”
  下回?
  他揉着膝盖的手停了,偏过头来看她。
  便看到她正襟危坐,脸上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沉肃得像在朝上议政。
  说话的语气也仍不和善:“驯兽司有番邦刚献进来的好马,回头让他们挑一匹来给你。至于弓箭……”
  她顿声想了想:“明天去朕那里,你自己挑顺手的来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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